發現他,這才上前抱了他一下,“外公,你來C市一趟真難得。”

“聽你這口氣是不歡迎我了?”周國明不悅地問。

“我哪兒敢啊,我巴不得您來給我撐腰呢!您不在,爸爸和大哥和起夥來欺負我。”

“你大哥要捨得欺負你那才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在日本還習慣嗎?”

“習慣習慣,您就放心吧。我還給您帶了禮物呢,在關伯那裡,待會兒給您。”沈清轉了一圈沒發現沈務,奇怪道:“爸爸呢?”

“他……最近身體不舒服,在醫院。”沈湛不自在道。

“哦,那我明天去看看他,現在我要趕快去一趟Z大,讓釋與哥瞧瞧我給他帶的好東西。”

“等一下!”沈湛一聽沈清要去找張釋與就急了,張釋與的事讓沈清知道了還不知要整出多少血雨腥風,沈湛假意斥責道:“怎麼一回來就要出去?合著我這個大哥在你心裡什麼都算不上是吧?你要去就去吧,反正我也管不了你了。”

沈清聞言也有點不好意思,抓抓頭尷尬地笑著道:“哥你別生氣嘛,我這不是擔心釋與哥嗎……他一個人在外頭,身邊也沒個人照顧他……行行行,我明天再去,行了吧?”

沈湛這才臉色稍霽。

周國明思念外孫,和沈清去聊天下棋去了,剩下沈湛一人在客廳裡撥通了沈務的電話。

“父親,外公把阿清帶回來了。”

“知道了。”

“父親,你打算怎麼辦?”

沈務沒有回答,只是掛了電話。

張釋與已經睡熟了,沈務摸摸他的頭,又俯身親吻他的額角。

沈務終究不敢把張釋與強留在身邊,也不敢放他走。他甚至希望張釋與的眼睛永遠也別好,這樣自己就可以永遠守著他。

可張釋與已經失去了那麼多,沈務不忍心再看他傷心難過。

“釋與,我愛你。”

周國明來了,沈務不得不露面,夜裡回了沈家。他到家時周國明還在和沈清下棋,沈清小時候經常周國明在一塊兒,下棋也是和周國明學的,可他著實不喜歡下棋,沈務一回來他立刻找到了救星,跳過去迎接他父親,“爸爸,你回來啦!”

“你不好好在日本唸書,又回來做什麼?”

沈清陽光燦爛一張臉立刻蔫了下去,“我……我想你和大哥了嘛……”當然,他更想念張釋與。

“是我讓他回來的。”周國明邊收棋子邊道,“你也是當父親的,把自己兒子攆到外國去不聞不問,像什麼話。”

沈務對沈清道:“阿清,你去找你大哥玩,他這半年也挺想你的,我和你外公說會兒話。”

“哦。”

沈清上了樓,沈務才道:“岳父這次來,是專程為了阿清的事?”

“哼,沈務,我是為你來的……還有你養在身邊的那個野種。”

周國明把矛頭指向張釋與,沈務臉色一沉,“這是我沈家的事,岳父還是不要插手為好。”

“你的事?我的一張老臉都給你丟盡了!”周國明拍著桌子罵道:“你知道外面都傳成什麼樣了嗎?沈務,你不為自己也為你兩個兒子想想!你多久沒過問過沈氏了?你知不知道阿湛一個人頂下了多少壓力?”

“岳父要專程來說這件事的就請回吧。”

“你!”周國明被他噎得一口氣順不過來,哆哆嗦嗦道:“好……沈務,你現在翅膀硬了我動不了你了,我也懶得管你那些糟心的事,我只問你一句,什麼時候把沈氏交給阿湛?”

“阿湛還要歷練兩年,不急。”

“歷練個P!你像他這麼大的時候孩子都好幾歲了,阿湛到現在還為沈氏拼死拼活,終身大事的影子都沒有!你這個當父親的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