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氣了?”

“哪裡?你們東跑西跑我不管,隨便幹什麼我也不管,可是,可是你們為什麼連九龍書院的學子也敢打?你知道他們都是什麼人嗎?都是白衣公卿,是帝國的未來!”九王爺似乎想盡量收斂自己的怒氣,但都不能夠,越發作越想發作,“你們打誰不可以,偏去打他們?現在……好了,好了……”閉著眼睛深吸了口氣後,終於將滿腔怒火平息了大半。

青鳳紅鸞終於鬧清楚是怎麼回事了,紅鸞昂起頭說,“父王,我們打那些狂生有何錯?他們妖言惑眾,完全不將皇上,不將咱們皇室放在眼裡,這還有沒有上下尊卑,有沒有禮法了?”

“禮法?你還知道禮法呀?”才平息的怒火又騰了起來,九王爺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你們懂什麼?禮法都是那幫子狂生制定的,沒有他們的尊行,禮法就什麼都不是!!”說到這裡,九王爺也才反應過來自己與兩個女兒講這些大難道也太難為她們了,便打住又想說點其他的,就聽見下人稟報王妃來了,他只得嘆了口氣頹然坐下,怔怔不語了。

今天下午,九王爺被內侍召到安泰殿,永隆皇帝拿著那份臨時監察委員會移過來的文書對九王爺說,“九皇叔,看看你兩個寶貝女兒乾的好事情!”

九王爺看了之後,且別說臨時監察委員會這份文書措辭之嚴厲,絲毫未將皇室威嚴放在眼中,更難以忍受的是居然要他以皇室成員的身份出面道歉,這是絕對不可以忍受的。饒是九王爺沉靜多智,在這當兒也失了方寸。

正在發作的九王爺卻被永隆皇帝的一句話給堵了回來,“九皇叔,朕理解你的心情。換作以往,朕會比誰都憤怒。可是,經過雷神教事件後,朕終於知道,這個江山到底是誰的江山,咱們皇室就應該以身作則,絕對能讓人拿了把柄……跪安吧!”看著永隆皇帝欲言又止的樣子,九王爺只得告退。

可是,朗士元移文過來的那份文書實在太讓他難以忍受了,他不是一個沒有胸襟、沒有氣度的人,可是,任何人的忍耐都有一個限度。他堂堂天潢貴胄,先皇嫡子,當今皇上的叔父,居然被區區一個監察委員會主席說成‘教女無方,粗野乏禮’‘責成該王深刻反省,以正往日之非’……試想一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當今九王爺,擁有智龍頭銜的天家貴胄,怎麼能吞得下這口氣?

可他嗯不下又能怎麼樣?皇帝都能忍受得了何況他一個臣子?對於自己兩個雙胞胎女兒,他一向疼愛有加,疏於管教,但他卻絕對不信兩個女兒就像朗士元的文書裡說的那個像從野人山裡跑出來的瘋子一樣,這簡直就是在掃天家的臉面,更是往他九王爺的臉上潑糞!是可忍,孰不可忍?

王妃一進廳就溫言問道,“王爺,什麼事讓你發這麼大的火?孩子還小,你就不能擔待一點?鳳兒鸞兒都起來!”

青鳳紅鸞正要起來,九王爺沉聲喝道,“不準起來,都給我跪著!”

王妃一愣,她與九王爺結婚二十多年來,一直恩愛如初,雖不說九王爺對她的話是言聽計從,但她的話九王爺是從來不會拂逆的,只沒有想到今天卻不管用了。九王爺看了發愣的王妃一眼說,“你且不知道這兩個丫頭到底闖了多大的禍,換作以往,恐怕早被……早被宗正府的拿去了,哎,都是我管教無方呀!”

王妃扶著才站起來的九王爺坐下,溫言說,“王爺,倒底是什麼事情呢?還鬧到宗正府去了?難不成這兩丫頭又打了架不成?”

“是打了人,可要是打了其他人都還罷了,偏她們打了九龍書院的學子!”九王爺一說起這件事情氣就不打一處來,見他又要發作,王妃輕輕按住他說,“就打了幾個學子麼?事情就至於鬧這麼大?”

九王爺苦笑了一下,如今的奉天是今非夕比了,雷神教事件後,這些狂生都翻了天,偏偏臨時監察委員會的主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