恚 �

小二摸了一把額的冷汗,裝出一副為難的樣子說,“回少爺,她叫若耶,本名叫什麼我就不知道了。聽說是罪官的家屬,至於要怎麼樣才能贖身,恐怕只有問官府!”

若耶?楊平回過頭來,他的眼神讓小二慌亂的心神頓時定了下來,“她叫若耶?藝名嗎?”

“是的,公子!”小二對小龍和楊平的稱呼不同,是因為小龍只是一個半大孩子,叫少爺相當正確,稱楊平公子也不會有什麼不對之處。

“可以請進來敘話嗎?”楊平重新坐了下來,給自己倒了杯酒,說出這句話後,他有點想笑自己,本是大老粗一個,怎麼突然變得風雅起來了?

“這個,倒要看若耶姑娘是否願意了!”小二退了出去,不一會兒,他喜顛顛地小跑了進來說,“回兩位爺,若耶姑娘答應過來相見了,片刻就來!”

見他辦事挺得力的,小龍掰下一小塊金子扔給他道,“賞你的,再給我們點酒來!”

楊平現在對小龍頗有些頭疼,一條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神龍,一個只有十三四歲的半大孩子,兩種複雜的身份讓楊平很難給小龍定位。平時,小龍就像一個躁動不矣的少年,懵懂而又不失活力,但他靜下來的時候,就是一個深沉的智者,一條擁有無窮無盡智慧的神龍……

小二的酒才送來,簾外便有一個盈盈的聲音響聲,“若耶奉召前來拜見!”

楊平才起身,小龍已經衝過去掀開了簾子,叫道,“若耶姐姐不用客氣,請進!”旋即,楊平就看到一個身著淡綠宮裝,頭挽雲鬢,略施粉黛的雙十女子邁著小巧的步子走了進來。楊平眼前一亮,若耶,若耶,這個名字取得太好了,真是人與溪交相輝映,兩得益彰。若耶溪的淡雅與靜謐,幽深與委婉交織於她的一身,簡直就是像樓下溪流的化身,更像那溪中點綴的出水芙蓉般清麗脫俗,讓人如沐清涼溪水,暑熱盡消,更覺通體清爽。

“在下楊平,這是我家兄弟小龍,問若耶姑娘好!”楊平像著華族那樣叉手一禮,遜讓著請若耶坐下。

若耶告罪坐下,浪跡於市井酒肆,奉命駐唱於白玉酒樓已經有年的若耶已經不是那種不諳世事的雛兒,她大方地舉樽為楊平與小龍滿,聲稱為他們壽。小龍一杯酒才下肚,便急急地說,“若耶姐姐,你真漂亮,嘿嘿,請問你是犯了什麼事落入教坊司的呢?”

若耶無奈地笑了一下,盡顯風情,這樣的女子還是楊平第一次見到。“家父諫言時弊,萬壽節時又沒有給皇進獻壽禮,朝廷以大不敬之罪賜家父自盡,一家老小沒官為奴。兩位公子想必是新到京城的客人?”若耶娓娓道來,清脆的聲音有如飛珠濺玉,極是悅耳,難怪能唱出如此美妙的聲調。

“因言獲罪?”楊平眉頭一皺,九龍帝國的皇帝不會昏憒如此?想來治罪的重點還是在沒有為皇進獻壽禮,敢有官員開此先例,便會有後人效仿,此風一炙,皇家的收入從何而來?每年內庫批出大筆的錢財賞賜百官軍民又如何能夠?“只不知道為姑娘贖身困難與否?”

“多謝公子好意,恐怕這是不能夠了!”若耶為楊平和小龍滿一杯後,自己又飲下一杯,“小女子是罪奴,沒有詔特赦,永為賤籍,是不能贖身的!”

小龍嘿嘿一笑,“萬事總有個例外。別人不行,咱們肯定行!”說著,一把將手裡的金錠給拍成了薄餅,“要是那些官兒敢不放你,我便把他們全拍得稀爛!”若耶自然也會些武技,見小龍輕輕地巴掌便將一塊金定給拍成薄餅,這份勁道也委實有些駭人,頓時呆了。

楊平倒是知道若耶是因為顧忌初次見面,瞭解不深,固不然言之過深,便說,“姑娘請放心,如你有贖身從良之意,我盡力去周旋。只不知你家人現在何處?”

一提起家人,若耶的臉色一黯,慘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