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是蟲子,只是長得像蘑菇。”

“咳咳……”

白澤吞也不是,吐也不是,嗆得直咳嗽。

桑榆趕忙伸手,擰起白澤的一隻耳朵:“不咳,不咳。”

白澤止住咳嗽,耳根又有點發燙了。

桑榆笑著解釋:“其實它們跟現實中的食物差不多,還對潛能機理有益處,有助於境界的提升。”

——早說嘛。

白澤嚥下食物,一聽到能變強,什麼心理負擔都沒了。

桑榆很滿意,將碗筷遞給白澤:“這一碗給你吃,我用湯勺好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話。”

——傳說級的好意必須接受。如果不接受,回看第一句。

“不介意。”

午後,不知來自何方的微風撩撥著湖面的磷光,戲弄著岸邊的青草,輕撫著兩人臉頰。

不知不覺間,白澤吃下一大整碗“蘑菇湯燉果凍粉”,身體都變暖了,體內的能量果真恢復了不少。

桑榆很快就停下,作為一個月沒進食的人來說,吃得實在有點少了。

她單手托腮,懶懶地吹著風,“再來一瓶啤酒就好了。”

“是啊,有點可惜。”白澤順著她的話說。

“就是要可惜。”桑榆說。

“啊?”白澤沒懂。

“太完美的話,”桑榆歪頭看向白澤,“就不會期待下次了。”

白澤一愣,忽然就想起了往事。

他猶豫了下,還是開口道:“小時候,我跟老哥去地裡挖紅薯,烤著吃。有一次,老哥說烤紅薯太燙,但是等它冷下來又會很甜,吃幾口就膩,要是能配上酸蘿蔔皮就好了。”

桑榆靜靜看著白澤。

白澤見她不反感,繼續說:“回家後,我們開始學著做酸蘿蔔皮,嘗試了好幾次才把味道做好。幾天後,我們又去吃烤紅薯,伴著酸蘿蔔皮吃,結果味道一點都不搭,我挺喪氣的,覺得之前的功夫白費了。”

“老哥卻不覺得,他說我們做酸蘿蔔皮時每天都很開心,雖然現在有點失望,但也就一小會,其實我們賺大了,我一聽覺得很有道理,立馬又開心了。”

白澤看著手中的碗,不自覺地笑了。

“幸福不是擁有,而是期待。”桑榆也笑了,“你哥還挺通透的。”

“嗯。”白澤很自豪:“我哥啊,可厲害了。”

“真想認識一下。”桑榆說。

白澤分享故事不假,但引出話題才是本意,“桑榆姐,你應該認識我哥吧?”

“他叫什麼名字?”桑榆問。

“白訣。”白澤盯著桑榆的眼睛。

桑榆想了想,“我不認識。”

她似乎沒有撒謊,白澤覺得事情很古怪,追問道:“那你為什麼會知道他?上次你幫我易容的臉,就是我哥的臉。”

——準確說是我哥平時用的“馬甲臉”。

“哦!”桑榆恍悟,“原來他是你哥呀。”

白澤懵了:“什麼意思?”

“我不認識你哥,但我確實看過他的臉。”桑榆解釋,“給你易容時,我覺得你跟這張臉有些相似,下意識就捏出來了。”

“看過?”白澤越發糊塗了,“在哪看過?”

“深層區。”桑榆沒說準確的層數。

白澤心急如焚,又不敢追問細節,“所以,你在深層區遇見過我哥?”

“沒有。”桑榆搖頭:“我只見過他的臉。”

“我不太明白。”白澤說。

桑榆眨了下眼,語調舒緩:“深層區的某處有一面牆,上面浮現出一些人的臉,你哥就在其中。”

白澤努力去想那個畫面,“是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