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從明日起,你跟隨在我身邊,勤加修煉。”

夏初晴點頭稱是,身旁的書琴忍不住驚歎道:“你好厲害!另一位親傳弟子蝶箏是我的好朋友,她也只是偶爾能得到宮主的指點,而你卻可以跟隨在宮主的身旁!”

“對了,蝶箏人呢?我一天都沒見著她的影兒了。”

書琴起身行禮道:“回稟宮主,我也一天都沒見過師姐了。師姐前一陣子和我說過,要回鄉成婚,不知是否因此事離開,沒有告訴我們。”

鳳箜篌不悅道:“這件事我聽她說過,並且也准許了,她沒必要瞞著我們離開。哼,仗著自己資質甚高,恣意妄為!今日到此為止,書琴,這位師妹就交給你照顧了。”

鳳箜篌起身離開,書琴帶著夏初晴在九韶宮內四處遊蕩,來到一處空中樓閣,“這裡是流雲廳,我們白天就在這裡學藝,傳說中弄玉公主飛天為仙,也是在這裡。說不定有朝一日,你我也能修得仙道,脫離苦海。走,我帶你去睡覺的地方。”

九韶宮曲徑通幽,雖不及蓬萊大氣磅礴,卻也小巧玲瓏、精細別致。一條簷廊架在陡峭的山崖上,直通向紅瓦閣樓,夏初晴扶著護欄,忍不住探頭向下望去,只見山崖高聳湖水寬廣,心裡泛起點點恐懼,“好高的懸崖、好陡峭的樓梯,這若是不小心掉下去……”

“正是因為危險,大家自然小心謹慎,反倒沒出過什麼意外。等你走習慣了,也就不怕了。”

書琴推開房門,只見鋪蓋接連鋪在地上,眾弟子坐在一起談笑風生。書琴取了被褥給夏初晴鋪好,叮囑道:“你就睡在我身邊,有什麼事情不懂,儘管問我。”

夜深後,眾弟子吹燈睡下,夏初晴心情忐忑,因惦記著邑江離,翻來覆去無法入睡,忽聽身旁有人壓低聲音道:“師妹,你睡著了嗎?”

“沒有,師姐有事嗎?”

夏初晴轉過身,望著身旁的書琴,書琴生怕別人聽到,悄聲道:“師妹,我和你說一件要緊的事情。”

“嗯,師姐請說,我有認真在聽。”

夏初晴見她神色嚴肅緊張,知道是大事,也跟著提起心來,書琴道:“九韶宮最近一直有弟子莫名失蹤,均是才藝突出的佼佼者。你被宮主選為親傳,資質必定不凡,千萬要小心。”

“這件事情很嚴重嗎,為何不稟明宮主?”

書琴搖頭道:“九韶宮紀律嚴明,若是莫名出走,可就再也回不來了。這件事情只有我們弟子知道,但因大家顧及情分,生怕是她們自己相約離開,所以不敢冒然回稟宮主。蝶箏與我一起長大,我們一同離開家鄉,只望能學有所成。只希望她是悄悄回去完婚,沒跟我說,而不是遭遇不測……”

“吉人自有天相,師姐你就不要擔心了。”

夏初晴見她神色擔憂,忍不住出言安慰,書琴聞言點頭,忽覺得睏意湧上心頭,正欲合目睡去,忽聽夏初晴問道:“師姐,你知道九韶宮的犯人,都被關押在哪兒嗎?”

“你問這個做什麼?”書琴也不在意,轉身欲睡,夏初晴怕對方起疑,含糊說道:“沒什麼,我今天看見兩位師姐押著一個犯人,一轉眼就沒了影,所以有點好奇。”

“九韶宮的犯人,都被關押在水月牢裡,那地方,一般人進不去,進去了也出不來……”書琴還未說完,便昏昏睡去,夏初晴也不好再問,只是滿心焦躁地左翻右轉,卻怎麼也無法入睡。

月光灑落滿地清涼,四下寂靜無聲,夏初晴見眾人進入夢鄉,小心翼翼穿好衣服,踮著腳走了出去,關好房門。

四周不見燈火,只有月光照明,未免略顯昏暗。夏初晴走在簷廊中,忽聽身旁的草叢中沙沙作響。聲音如影隨形,似近似遠,夏初晴探頭一望,只見一團黑影閃過草叢的間隙!

夏初晴藉著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