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大腦宕機,鬆開了跳跳羊。

“咩!”

跳跳羊後腿一蹬,以白澤的臉為踏板跳走,消失在黑夜中。

“啊……”

白澤捂著臉,想慘叫但只能忍住。

那一刻,白澤只想問蒼天:為什麼?!

他原本只是來迷宮1層試一試託尼剪,誰知遇見一隻變異跳跳羊,抓住它的瞬間莫名其妙就暈過去了,醒來時已經被關在一個奇怪的陷阱中。

關鍵是這陷阱還強得犯規,白澤使盡渾身解數也無法脫身,他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只能跟跳跳羊大眼瞪小眼。

然後沒多久,天黑了。

跳跳羊直接暴走,其實即便是暴走的變異跳跳羊,也不敢輕易招惹白澤,但雙方擠在一個過於狹小的空間,被迫直面彼此,於是跳跳羊進入應激狀態,開始發癲。

白澤無奈,硬著頭皮制服它。

兩人大戰三百回合,白澤也上頭了,各種亂七八糟,剛要分出勝負,陷阱不知何時解除,桑榆就站在他身後,全程目睹。

白澤好想死。

但他不能死,他覺得應該解釋下。

白澤“嗖”一下站起來,一隻眼睛已經淤青,他抹掉嘴邊的羊毛,整理了下發型,故作自然:“巧啊,又見面了。”

“我的什麼?”桑榆問。

“什麼?”白澤沒反應過來。

“你是迷宮三幻神之一灰鳳凰的什麼?”桑榆盯著白澤。

白澤心一沉。

完了!難道打著她名號招搖撞騙的事敗露了?

“朋友。”白澤目光閃躲。

桑榆還是看著他,根本不相信這個回答。

白澤心裡打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要不招了吧。

忽然他靈光一閃。

不對,這女人,套路千奇百怪,不能用常理去思考。

白澤腦子一抽,豁出去了:“你的狗。”

桑榆一愣,開心地笑起來:“哈哈哈,你好記仇!”

“怎麼會……”白澤也開始沒臉沒皮,“能給傳說級當狗多威風啊,很多人想當還當不了呢。”

桑榆摸了摸白澤的頭,“別胡說,你才不是誰的狗。”

yes!

矇混過關!

白澤已經猜到了,問:“剛那隻黑色跳跳羊,是你佈置的陷阱?”

“嗯。”桑榆點頭,“我打算用它來捕捉特殊獵物,沒想到抓到了你,你為什麼要抓跳跳羊?”

白澤說了實話:“我想弄點羊毛,做衣服。”

“做衣服?”桑榆來興趣了,“現實中的衣服不行麼?”

“現實中的衣服沒有實質作用。”

“也對。”桑榆想起兩小時前的事,“一下就弄壞了,真不方便。”

白澤也已經注意到,桑榆今天換了一身打扮,不過陷阱消失後,四周又黑了下來,白澤看不太清楚。

他猶豫了下,問:“我可以照明麼,這裡太黑了難受。”

“當然。”桑榆說。

白澤立刻啟用身上的鳳凰羽衣,四周變得明亮。

“啊!”

白澤看清桑榆,嚇了一跳。

她的頭髮上還沾著已經幹掉的血液,小白裙上也還有不少血跡,一雙運動鞋更是直接染成了暗紅色。

“你……你受傷了?”白澤有點緊張,同時也很驚奇:傳說級也會受傷麼?

“一點小不愉快。”桑榆笑笑,“我沒事。”

既然桑榆不願多說,白澤也不再多問。

雖然又丟了一次臉,但能在這偶遇灰鳳凰,絕對是意外驚喜,白澤這次必須好好抱住她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