卒忙朝一葦道人和青蓮道人施禮,道:“多謝師兄師姐撫照!”

“小師弟客氣了。”一葦道人擺手一笑,收了陣法躍進院子裡。

青蓮道人沒有搭理張小卒,她已經跑出院門,圍著站在院門口的大和尚轉圈,不停地問大和尚是不是來找她的。言語動作親暱得張小卒都不好意思看,心裡禁不住懷疑這位師姐是不是有特殊愛好,想要勾引人家大和尚。

“貧僧不是來找女施主的,貧僧是來找這位張少俠的。”大和尚也不知是被青蓮道人問煩了,還是被青蓮道人調戲得受不了了,在青蓮道人問了十幾遍同樣的問題後,終於開口回了她。

“咯咯”青蓮道人聞言笑得嬌顫,拽著大和尚的胳膊道:“他是我師弟,你找他就是找我,所以你是來找我的對不對?”

大和尚使了好大的勁才把胳膊從青蓮道人手裡拽出來,可是立刻又被青蓮道人拽了回去,然後他再使勁拽出來,又被青蓮道人拽回去如此往復,似乎樂此不疲。

張小卒饒有興趣地打量二人,覺得二人關係非同一般。

“他們兩個已經這樣鬧了幾十年了。”一葦道人習以為常地說道。

“師姐喜歡大和尚?”張小卒忍不住好奇問道。

“豈止是喜歡,簡直是痴迷。奈何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大和尚只知敲鐘唸佛,不解紅塵柔情啊!孽緣吶!”一葦道人長嘆一聲道。

“哎”張小卒跟著長嘆一聲。感覺自己這位師姐實在太難了,比守在街頭賣了幾十年燒餅的王婆子還難。人家王婆子喜歡的起碼是個興趣愛好正常的魏國公,可自己這位師姐竟然喜歡上一個看破紅塵的和尚。

這難度可不是一般的高啊。

但轉過來他也挺同情這位大和尚的,天天被一個妖精一般的女人顫著,時不時還動手動腳的,這得多大的定力才能坐懷不亂啊。

道士和尚本一家,何必互相傷害呢?

“張少俠,請問是否會去請回令尊師的遺骸?”大和尚站在院門外高聲問道。

咚!

大和尚話音剛落,光亮的腦門上突然捱了一記暴慄。

只見青蓮道人屈指連敲好幾下大和尚的腦門,不悅呵斥道:“骸你個頭啊骸,我師父還沒死呢!再敢咒我師父,信不信我敲爆你的腦殼?”

張小卒聞言身體猛地一顫,既驚且喜地顫聲問道:“師、師姐,你、你剛才說什麼?師、師父他老人家沒、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