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這…臣妾…”

蘇洄打斷嚴琴音的話,說道:“你天天說恨不得把朕身上的病痛轉移到你身上,替朕承受病痛折磨。怎麼?朕只是讓你喝一碗藥,讓你嚐嚐朕天天喝的藥有多苦,你就不願意了嗎?”

他斷定嚴琴音已經把加害他的另一半藥投進了藥湯裡,所以才逼迫嚴琴音喝藥,讓她自己毒死自己。

“臣妾遵命。”嚴琴音沒有猶豫地應下,接著把藥碗端到嘴邊。

蘇洄心裡冷笑了聲,覺得嚴琴音為了逃避喝藥,馬上就會“不小心”把藥碗脫手摔在地上,所以他做好了隨時伸手接住藥碗的準備。

但是出乎他的意料,嚴琴音眉頭也沒皺一下,咕嚕咕嚕,一口氣把藥喝光了。

“陛下受苦了,這藥真是太苦了,祈求蒼天保佑,讓陛下快快康復。”嚴琴音喝完藥後看著蘇洄,語氣心疼地說道。

蘇洄微微皺眉,心想莫不是自己猜錯了,嚴琴音並沒有在藥裡下毒。

他正疑惑間,嚴琴音突然施禮告退。

“陛下這會兒覺得身體舒服,那就好好休息一下吧,臣妾這就告退,不打擾陛下休息。”

“朕好久沒有看愛妃優美的舞姿了,愛妃給朕舞一曲吧。”

蘇洄心中冷笑,覺得嚴琴音是想盡快逃離,然後偷偷服用解藥。

他仔細

觀察著嚴琴音的表情反應,發現嚴琴音聽到他的要求後,眼睛裡果然露出一抹恐慌神色。

“臣妾遵命。”

但嚴琴音卻沒有推脫和拒絕,並且把藥碗交到東榮手裡,就立刻舞了起來。

一首舞畢。

嚴琴音沒有毒發身亡,但是她的狀態有些不對。

只見她臉色異樣潮紅,喘氣粗重,身上大汗淋漓,似乎很累,很熱。

這對她來說,一點也不正常。

她有修為在身,而且不弱,舞這麼一會兒理應感覺不到累才對。

蘇洄看著嚴琴音,眼神逐漸冰冷。

嚴琴音的異樣狀態讓他想明白了嚴琴音害他的手段,她並不是用可以致死的毒藥,而是用一種可以讓人身體和血液燥熱沸騰的藥。

這種藥對正常人來說,或許只是讓他們血液加速流淌,精神亢奮,身體興奮,但如果他這個肺癆服用了這種藥,極可能會活活咳死。

而等他死了,身體和血液涼下來後,別人還無法從他屍體裡檢查出毒藥。

可謂是殺人於無形。

啪!啪!啪!

蘇洄不得不為嚴琴音精湛的殺人手法撫掌喝彩。

殺太子於神不知鬼不覺。

殺他於無形。

他覺得這可真應了那句古語:最毒婦人心。

“呼--”

“許久沒有舞了,許多動作都有些生疏了,舞起來既生硬又累。”

“讓陛下見笑了。”

“臣妾回去後一定勤加練習,再不敢懈怠。”

嚴琴音還以為蘇洄是在為她的舞姿撫掌,邊擦拭臉上的熱汗,邊呼吸粗重地說道。

蘇洄朝嚴琴音招了招手,說道:“朕昨夜擬了一道旨意,也不知合不合適,你給朕斟酌一下。”

“臣妾萬萬不敢。”嚴琴音惶恐擺手。

她神色變幻,還以為蘇洄要給她看遺詔,不過馬上她就知道不是,因為蘇洄拿出來的是三色錦緞的聖旨。

“看看吧,沒事,朕不怪罪你。”

“那…臣妾斗膽,瞻仰陛下聖諭。”

嚴琴音恭敬地跪到蘇洄面前,舉高雙手,把聖旨接在手裡,然後緩緩展開。

誅嚴琴音九族!

六個血紅的大字,把嚴琴音嚇得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