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顧四周,除了獸徒、咒師、劣孩兒外再無一人,又伸手在肋下一摸也無傷痕,但那針刺般的劇痛卻實實在在。湯予不明究竟發生何事,心底既狐疑不定又驚慌不已。

咒師滿臉陰險的笑道:“姓湯的,怎麼樣,滋味不好受吧!”

湯予望向咒師,就看咒師把毛筆插在腰間,手中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個布偶。那布偶上貼著一張黃色的紙片,紙片上畫著詭異的圖案,好像平日道士、和尚們驅鬼作法時所燒的符咒。湯予一愣,咒師邊嘿嘿的笑著,邊用一根紫黑色的長針朝布偶背上紮了下去。

與此同時,湯予脊背劇痛襲來,疼的滿頭大汗。咒師見狀很是得意,說道:“這“穿骨陰絕針”是我特意為你準備的,你可要好好享受,不要辜負了我的一番美意。”說完又是一針紮了下去。

這咒師本是苗疆九黎部落的巫師,九黎氏族最早的首領乃是同炎黃二帝爭奪天下,大名鼎鼎的蚩尤。自古至今九黎一部便善使符咒秘法,咒師更是其中的佼佼者。符咒之術恢詭譎怪,分為筆符、陰陽符、言咒、水咒、土咒、蟲咒、人偶咒等等,最早起源於古代巫師祭神時的祝詞,後演變出許多門派種類。中原武林道、佛兩派中精通符咒術的大有人在,但中原的符咒術多用於安神定意,祈福消災,驅邪除妖,可苗疆的符咒術卻和中原大不相同,盡是些害人屠靈的陰毒之法。

湯予疼痛難忍,以劍拄地,罵道:“你們這些卑鄙齷齪的無恥小人,只會用這些下作的手段……”話未講完,咒師接連再朝布偶紮了幾針。

鑽心般的劇痛使湯予臉上的肌肉擰做一團,他咬緊牙關強忍著沒有叫出聲來,雙眼瞪著咒師想要大罵幾句卻疼的無法開口。咒師陰笑不止,說道:“穿骨陰絕針帶來的痛苦抓不到、摸不著,卻痛入骨髓直達五臟。上一次有個人被我連紮了五百多針才活活疼死,不過你放心,等我再紮上一百針後,你就會喜歡上這種滋味。有時候疼痛也會使人上癮的。”他口中雖言,手上絲毫沒有停歇,紫黑色的針接連不斷的刺在布偶上。

湯予臉色煞白,豆大的汗珠紛紛滴落,整個人就像從水中撈出來一般。獸徒是個剛直之人,看湯予慘狀心中不忍,說道:“此人倒也算條好漢,何苦折磨他,不如給他個痛快。”獸徒說到此處衝劣孩一擺手,說道:“你去結果了他的性命,給你師傅報仇雪恨。”

劣孩應了一聲向湯予緊走幾步,臉上暴起一道道青筋,牙齒咬的格格作響。湯予被咒師折磨的痛不欲生,想要躲避但渾身上下使不出一絲力氣,眼睜睜看著劣孩兒高舉鑼錘朝自己頭頂狠狠砸下。

就在這時,突聽一陣尖銳激盪的破空之聲,一支鵰翎箭自遠處飛來,不偏不倚正射在鑼錘上。劣孩兒把持不住,鑼錘脫手掉在地下。幾人同是一愣,獸徒暴喝道:“什麼人?”

“以眾欺寡也不怕被人恥笑嗎?”一人說完爽聲大笑,笑聲由遠及近。緊接著從林外走來兩人,當先一人二十七八歲年紀,口正鼻挺,目光炯炯,一身白袍緊貼著修長英挺的身軀,足蹬烏靴,腰懸長刀,漆黑的刀鞘上嵌著一顆晶瑩的明珠,全身上下英氣逼人,挑不出一絲瑕疵。

後面之人年紀稍大,方臉寬腮,濃眉大眼,錦衣華服,傲氣十足,手上拿著一把寶雕弓,弓身是熟銅所制好似一輪彎月,可那弓弦卻和普通弓弦不同,白中透紅有兩根手指粗細,竟像是一根虎筋。

獸徒打量二人一番,喝道:“你們是什麼人,這箭可是你們射的?”

白袍青年點點頭,說道:“不錯,你們又是什麼人?怎會在少室山下尋釁滋事?”

獸徒見二人器宇不凡,又見剛才那支箭射的又準又狠知二人武藝不俗,說道:“朋友,我勸你們莫要多管閒事,免得引火燒身。”

白袍青年冷笑道:“引火燒身?瞧你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