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裡還握著一柄白色的浮沉。

這道人看著湖面,緩緩說道。

“看來你已經等我很久了。”

陳青嘴角勾起:“我還以為你不會來。”

道人搖了搖頭,目光終於從湖面上移開。

他望著陳青,輕笑著說道。

“你比我想象的要年輕。”

“我還以為是那個老不死的,破了我的陣法。”

“當時我很害怕,但仔細想想,京北從未聽說過這樣的高人。”

陳青望著他,懶洋洋地開口。

“你也和我想象的不一樣,我原本以為在道修士,都是衣冠禽獸之徒。”

“當我看見你,卻發現自己大錯特錯。”

“你看起來倒不像是一個禽獸。”

道人也不生氣,只是爽朗地笑了一聲。

“莫要再逞口舌之力,你既然已經知道我的身份,就應該跪下求饒,因為你已經錯過了逃命的機會。”

“留在這裡等我,是你這輩子犯過的最嚴重的錯誤。”

陳青搖了搖頭:“我倒不這麼認為,你難道就不好奇,我為什麼會等你嗎?”

道人冷哼:“你太年輕,也太自大。你以為就憑你這點微末道行,就可以破得我的陣法嗎?”

道人抬腳朝前走了幾步,他和陳青的距離在拉近,一邊走一邊說道。

“如果沒猜錯的話,你根本就不能破除我湖中的陣法。”

“但你收了別人的錢,又沒有機會逃跑,所以才留在這裡等死。”

陳青望著越來越近的道人,輕輕搖頭。

“你真的很自信,只可惜太普通,普通人是沒有資格自信的。”

道人伸手一揮,拂塵揮過,湖面忽然開始沸騰,湖中心的位置,升起了一圈圈黑色的泡沫。

一隻黑色的鬼手,從湖面伸了出來,那漆黑的手好似煤炭一般。

除了數不清的手,還出現了數不清的人頭。

通體漆黑如墨,好似活人掉進了黑色的淤泥中一樣。

上百隻幽魂,眨眼的功夫懸浮在了湖面。

那道人看著陳青,冷笑道。

“我的陣法,白天受到陽氣壓迫,無法發揮真正的實力,到了晚上,才是他最厲害的時候。”

“真可惜啊,還以為會遇到什麼高手,想不到是個愣頭青。”

“你根本就不懂破陣之法,只是瞎貓撞到死耗子,用黑狗血壓制了我的陣法而已。”

“我只要一揮手,你立刻性命不保。”

那道人雖是這麼說,卻沒有立刻出手。

陳青嘆了口氣:“我也覺得很可惜,因為你的廢話太多了。”

“你要是真有把握殺我,就不會等到現在。”

道人大笑:“是嗎?那我真要試一試。”

“我都要看看,你究竟有什麼本事?”

“記住了,我的法號是普渡上人。”

:()奇門醫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