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無遠慮,必有近憂。

陳青正式辭別了保安的工作,還來不及和慕傾雪告別,就突然接到了張慧敏的電話。

“陳小先生,不好了。”

“我老公……我老公他快不行了。”

電話那頭,張慧敏聲音帶著哭腔。

“您快回來看看吧,我擔心,我擔心他快撐不住了。”

“你彆著急,我馬上來!”

陳青掛掉電話,皺起了眉頭。

他從西南迴到京北的時候,楊遠山曾經來拜訪過。

他當日所見,楊遠山精氣神飽滿,臉色紅潤,沒有一絲生病的跡象。

怎麼才過了一個晚上,就突然不行了呢?

陳青看了看遠處的高樓,陽臺上依舊擺著熟悉的花盆,卻並未看見慕傾雪的身影。

他嘆了口氣,抬腳叫了張車,連忙往回趕。

他去西南的這段時間,一直是楊遠山在照顧陳紅梅。

楊遠山甚至把陳紅梅當成了自己的母親一般來照顧,就衝這一點,他也不能見死不救。

可是在路上的時候,他還是想不明白,怎麼好端端的一個人,突然就變成了這樣。

天心別苑,八號樓。

那熟悉的江南小院,張慧靈就站在樓下,焦急的踱步。

她雙手不知道放哪,小聲地碎碎念。

“怎麼還不來?”

“姐夫,你可千萬不能有事,不然姐姐一定會傷心死的。”

當她的修為突破築基之後,此刻再看,愈發覺得張慧靈的身體,似乎有什麼特別之處。

圍繞在她周圍的火靈氣,越來越多了。

陳青來不及思索,到底是什麼原因?因為張慧靈已經抬頭看見了他,抓著他的手快步往裡走。

“陳先生,你終於來了。”

“快救救我姐夫,他真的很痛苦。”

張惠靈焦急地往前走,陳青默默地跟在身後。

當她的手搭在陳青手腕上時,陳青眉頭一皺。

張惠靈的體內居然有靈氣波動,難道她也是一個修士嗎?

上了樓,所有人全都看向了陳青。

楊家老太太哭紅了眼睛,抓著陳青的手哀求道。

“神醫小先生,你可千萬要救救我兒子。”

“老太太,您先彆著急,讓我先看看楊董的情況。”

陳青站在病床前,當他的目光落在楊遠山的身上時,心中一驚。

一團詭異的黑氣,懸浮在楊遠山的上方。

這場詭異的黑氣,凝聚出了一個骷髏頭的模樣。

但看房間裡的人,誰都沒有發現這一點。

也就是說,只有陳青看到了這團黑氣。

“那是邪煞之氣嗎?”

昨天還談笑風生的楊遠山,此刻面容枯瘦。

才過了一個晚上,居然瘦得只剩下了一層皮包骨。

烏黑髮紫的黑眼圈,感受不到一點活人的氣息。

與其說他現在是個病人,倒不如說他是一具乾屍。

當楊遠山的瞳孔,卻還算殘留著最後一線生機。

陳青皺起了眉頭,他來到床邊,和楊遠山眼神對視。

後者也看見了,他張了張嘴,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深吸了一口氣,驚覺此事不簡單,這不是普通的生病,倒更像是中邪。

雖然中邪這個詞語,在現在這個世界來說,實在太荒謬,不會有人相信。

因為這是科學無法解釋的東西。

可是懸浮在楊遠山上空的那團黑氣,科學同樣也無法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