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名義舉辦宴會,籠絡貴族之間的感情罷了。

伴隨著悠揚的樂聲進入尾聲,這支舞曲也進入了尾聲。艾倫微笑著結束了自己的舞步,在簡單的交流後告別了自己的舞伴。

隨後,他就在長桌的一角看到了自己的摯友,並且他似乎有話要說。

艾倫保持著自己得體的談吐、和禮節性的微笑,與遇到的貴族們都客套了一番,才終於來到了艾弗裡的身邊:“怎麼了?我看你似乎是有要事想說的樣子。”

艾弗裡點了點頭:“殿下,我查到了。”

他並沒有明說自己到底查到了什麼,但艾倫顯然明白了他想要表達的意思。可是眾目睽睽之下,他也不好明說:“是我想象到的那個?”

艾弗裡點了點頭,但沒有再說話了。

艾倫瞭然,他從路過的侍從所端的托盤上拿起了一杯酒,一飲而盡。然後對自己的友人,不動聲色地使了一個眼色。

艾弗裡瞭然,也不著痕跡地向上指了指,隨後悄然消失在了人群中,離開了這間宴會廳。

樂聲響起,下一支舞曲開始了。但艾倫卻禮貌地搖了搖頭,婉拒了來自一位年輕的貴族女子的邀請,找到了一臉笑意地站在角落裡的韋伯斯特:“議長,我似乎有些醉了,先離席一會。”

看著他臉上的紅暈,韋伯斯特露出了一副瞭然的表情:“貪杯了?城堡裡的酒確實都是好酒,但年輕人還是要節制一些的。”

可能是因為人來人往,他似乎並沒有看到艾倫和艾弗裡那短暫的交談。

艾倫歉意地笑了笑,便自然地抽身離開了。

離開了宴會廳的艾倫看了看周圍,在確認了沒有人注意自己後,迅速地踏上了樓梯,來到了艾弗裡暗示的房間。

在看到艾倫關上了房間的門後,艾弗裡的右手握住了自己的星鐵吊墜,在房間裡快速佈置了幾個、用於阻隔聲音的小型法術。但他似乎還是有些不放心,於是又補了一個觸發式的警戒法陣。

面對友人,艾倫自然也不會像對外人那般虛情假意,他落座後便開門見山:“根據你的調查,我們能夠籠絡到多少人?”

艾弗裡嚴肅地豎起了四根手指。

“四千?”艾倫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但艾弗裡卻搖了搖頭:“以我們目前的權位,至多隻能拉攏到四個軍團。”

艾倫深吸了一口氣:“是舊制規模的軍團嗎?”

艾弗裡嚴肅地點了點頭。

“八千人……”艾倫的神情稍微舒緩了一些,“比我預想的情況要好上許多了,只要掌握了這些人,我就有足夠的把握處理接下來的事情。”

但在一番思考後,他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嚴重的問題:“父王他們知道這件事情嗎?”

“我還沒有告訴他們,”艾弗裡輕輕地搖了搖頭,“但我有理由懷疑,他們時時刻刻掌握著保留地內的動向。否則,我實在無法解釋——保留地以外的那些、負責長期駐守和監視任務的王國陸軍和海軍的存在,近期為什麼會出現那麼不自然的大規模調動。”

艾倫立刻將自己得到的資訊聯絡了起來,得到了一個自己意料之內的結論:“果然,我們的這些小動作還是瞞不過父王他們啊。雖然他們已經知道我的打算了,但你稍後還是和他們溝通一下吧,以免出現一些變故。”

這位一向表現得玩世不恭的王子癱坐在沙發上,神情看上去有些迷離、又有些釋然:猶豫了這麼久,自己終於下定決心邁出第一步了。

“不知道我們會在史書上留下怎樣的一個形象呢?”艾倫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對自己的摯友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