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錦月嘴角泛起一抹嘲諷的笑容,心中暗想,果不其然,這程落寒竟是妄圖攀附上呼延灼。

只見程落寒滿臉焦急之色,趕忙開口解釋道:“姐姐啊,您可真是誤會我了!我不過是瞧見有外男與姐姐走得這般親近,擔心會因此傳出些閒言碎語來,從而損毀了姐姐的清譽名節呀。”

聽到“名節”二字,程錦月不禁冷笑出聲,聲音冰冷地說道:“哼,我的名節?我程錦月在京城早已聲名狼藉、臭名昭著,如今更是淪為了流放的罪犯。試問,我還哪有名節可言呢?趕緊給本姑娘閃開,莫要耽擱我趕路!”說罷,程錦月用力一推,將程落寒推到了一旁。

程落寒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待她站穩身形後,望著程錦月漸行漸遠的背影,氣得銀牙緊咬,一雙玉手緊緊地攥成了拳頭,暗暗發狠道:“程錦月,你給我等著瞧!總有一天,我定會讓你好看!”

隨後,程落寒快步追上前方正緩緩前行的林氏,關切地問道:“母親,您怎麼走得這麼慢呀?是不是累壞了身子?”林氏轉頭看向自己從小嬌生慣養的寶貝女兒,眼中滿是疼惜之意。

程落寒連忙伸手扶住林氏的胳膊,繼續告狀道:“母親,您是不知道,那個程錦月簡直就是個不知羞恥的賤人!整日裡四處勾引男人,把咱們程家的臉面都給丟盡啦!”林氏自然知曉自家女兒的心思,其實她老早便留意到了剛剛加入流放隊伍中的那位俊朗男子。

“寒兒,你莫要以為能瞞過為孃的眼睛,你是不是喜歡剛才那個男子?”林氏目光敏銳地捕捉到自家女兒時不時就會偷瞄前方不遠處的一名男子,只見那男子身形挺拔,面容英俊,確實生得一副好皮囊。

程落寒聽聞母親此言,俏臉瞬間飛上一抹紅霞,嬌嗔地跺跺腳,拉住林氏的衣袖撒起嬌來:“哎呀,母親,您別亂說啦,寒兒哪有那個意思嘛!”

林氏微微一笑,輕輕拍了拍程落寒的手,語重心長地說:“寒兒啊,咱們如今可是身犯重罪的流放之人,處境艱難吶。若想改變命運,就得謹慎行事。所以呀,就算你真對哪個男子有意,也一定要先弄清楚他是否有權有勢才行哦。可不能光被長相給迷了心竅喲!你看那邊板車上坐著的那個人,雖說長相普通了些,但瞧他那氣質和排場,想必身份定然不凡呢。”說著,林氏抬起手朝著戰王所在的方向指了指。

程落寒順著母親所指的方向看去,仔細打量了一番後,乖巧地點點頭應道:“母親,寒兒明白了,一切全聽母親安排。”

就在這時,原本緩慢前行的流放隊伍突然毫無徵兆地停了下來。眾人面面相覷,不知發生了何事。只見前方不遠處站著幾名手持官刀的差役,一臉嚴肅地大聲喝道:“都停下!你們是什麼人?”

李榔頭作為這支流放隊伍的負責人,對於這一路上的官差自然頗為熟悉。見此情形,他趕忙快步走上前去,滿臉堆笑地向為首的差役拱手行禮道:“這位兄弟,在下是負責押送這批流放犯人前往金州的李榔頭,還望行個方便,不知前面究竟出了何事,竟讓諸位在此設卡攔截?”

攔路的官差上前:“上面命令,任何人不準透過。”

李榔頭塞給攔路官差一些碎銀子:“兄弟,都是給官家辦事的,行個方便。”

攔路官差見李榔頭如此識趣,低聲說:“兄弟,我也不瞞你,前面臨州縣鬧蟲災了,災民造反,現在上面封鎖訊息,不準任何人透過。”

李榔頭心裡著急啊,這要是不能按時把流放犯人送到金州,自己必然丟了這份差事,自己如何養活一家老小:“小哥,這什麼時候能讓過去,還有沒有其他路線去金州。”

攔路官差搖了搖頭:“幹咱們這行的,只能聽從命令,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透過。至於繞道,你們繞不過去。想去金州這是必經之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