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錦月剛才細細品味著手中熱氣騰騰的包子,只覺這包子皮軟餡香、汁水四溢,味道著實不錯。她心滿意足地咂巴咂巴嘴,隨即便讓店家又打包了好幾屜包子。這些包子,一部分是準備帶回去給祖母嚐嚐鮮,另一部分則是留給可愛的寶兒解解饞。至於那些暫時吃不完的包子,程錦月小心翼翼地將它們收進了自己的上古戒指裡。畢竟這一路上還不知道會遇到什麼樣的情況,有備無患總是好的。

想到這裡,程錦月不由得感慨起來。原本以為這流放之路會充滿艱辛與困苦,但如今看來,倒也並非那麼難熬。至少可以藉此機會遊歷四方,品嚐各地風味獨特的小吃。這般想著,她心中竟生出幾分期待來,覺得這次流放之旅似乎也挺值得的。

沒過多久,程錦月便和兩位負責押送的官差一同匆匆趕回了所住的客棧。然而,離得老遠,他們就隱隱約約聽到從燒為灰燼的客棧傳來一陣吵鬧聲。仔細一聽,原來是林氏正在那裡大放厥詞。

“李官爺呀,您瞧瞧現在都什麼時辰啦!我看吶,那個程錦月指定是跑嘍,就憑她那張狐媚臉蛋兒,那兩個官爺的心啊,怕是早就讓她給勾走咯!”林氏尖酸刻薄的聲音在空氣中迴盪著。

“林氏,你怎能說出這樣的話來?錦月絕對不可能逃跑的!你這般口不擇言,簡直就是敗壞我家錦月的名聲!”老夫人氣得渾身發抖,大聲呵斥道。一旁的趙嬤嬤見狀,趕忙上前輕拍著老夫人的後背,幫她順順氣。

而站在一旁的程濤浩此時也是滿臉怒容,他瞪大雙眼,對著林氏怒吼道:“林氏,閉上你的臭嘴!不許再胡說八道!錦月也算是你的女兒!”

在流放路上,林氏有首飾還有出城時哥哥給的銀子,底氣自然足的很,不甘示弱:“程濤浩,你怎敢如此說我,我可是你的結髮妻子,她算什麼?一個無兒無女的老婆子,今天那必須把她趕出程家,不然,我帶著落寒和澤旭就和你斷絕關係。”

“母親,您這到底是要做什麼呀!難道您真的不要澤宏了嗎?”程澤宏滿臉驚恐地望著眼前的林氏,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話。只覺得雙腿一軟,便不由自主地上前幾步,噗通一聲跪倒在了林氏面前。

一旁的二哥程澤玦見狀,氣得直跺腳,怒喝道:“三弟啊三弟,你怎能這般沒出息!咱們可是堂堂正正的嫡子,怎可向一個小小的妾室下跪呢!”

林氏聽到妾室二字,咬緊牙關,程澤玦也是個喂不熟的白眼狼。

而此時,老夫人更是被氣得渾身發抖,手中的木棍不停地敲擊著地面,發出砰砰砰的聲響。她瞪大雙眼,狠狠地瞪著自己那精心養育成人的兒子程濤浩,痛心疾首地道:“從今日起,我這個老婆子便與你程濤浩徹底斷絕關係,從此之後,再無半分母子情分可言!”

這話一出,站在一旁的二叔程澤濤然頓時慌了神。他心中暗自思忖道,如果老夫人當真與大哥斷絕了關係,那麼這流放之路上豈不是沒人照料老夫人了?老夫人這個累贅不就扔給他了嗎?於是,他急忙衝著程濤浩喊道:“大哥,你怎能如此狠心捨棄母親啊!這流放之路漫長艱辛,又無人悉心照顧,你叫她一介女流如何能夠安然無恙地走到金州去?”

老夫人卻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自己的小兒子程澤濤然,語氣堅定地說道:“濤然,你我之間本就沒有任何血緣關係,既然事已至此,那這層所謂的親情也就到此為止吧。我老太婆絕不會拖累任何人!”說罷,她緩緩站起身來,挺直了腰板。

程濤然聽後鬆了一口氣,還假模假樣的哭著跪在地上:“母親,兒子謝過你的養育之恩。”又對著天空喊到:“父親,不要怪罪兒子,不孝啊,是兒子自身難保。”

林氏見二房如此果斷劃清關係,羨慕不已,推了一下程濤浩:“老爺。”

程澤欣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