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一片死寂,彷彿時間都凝固了一般,那令人窒息的尷尬氣氛如同一層厚重的陰霾,緩緩地瀰漫開來。程錦月輕咳一聲,試圖打破這沉悶的氛圍,她嘴角微微上揚,輕聲說道:“暗夜啊,真是越來越幽默了呢。”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戰王像是終於鼓足了勇氣,他深吸一口氣,目光堅定地看向程錦月,一字一句地說道:“暗夜所言不假,不知程姑娘……是否也對本王是何種心意?”這句話猶如一道驚雷,在程錦月心中炸開,她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愕,顯然從未想到過戰王竟會對自己有如此心思。

而此時,屋外的愣子和初八正緊張地將耳朵緊緊貼在屋頂上,想要聽清屋內的動靜。當他們聽到戰王的這番表白後,猛地坐直了身子,兩人面面相覷,眼中滿是驚訝與擔憂。

“愣子,這下可怎麼辦才好?有人居然敢打咱們程姑娘的主意!想截胡咱們老祖。要不要趕緊去通知老祖?”初八急切地問道。

愣子皺起眉頭,稍稍冷靜了一下,回答道:“先別慌,程姑娘還沒回應呢,等會兒看看情況再說。”

“哎呀,我說你這個愣子,平常該著急的時候不見你著急,這會兒倒是不緊不慢的!萬一程姑娘真答應了那個戰王,我們可怎麼跟老祖交代呀!”初八急了。

兩人稍作商議,決定還是先繼續偷聽。於是,他們再次小心翼翼地將耳朵貼回到屋頂上。然而,這次卻什麼也聽不到了,只能隱約聽到戰王從程錦月房間離去時輕輕關上房門的聲音。

程錦月靜靜地端坐在凳子上,她已經保持母體單身狀態長達十幾年之久。然而就在今日,一個突如其來的表白卻讓她的心瞬間慌亂了起來。

她不禁覺得這一切有些滑稽可笑,因為與她之前所想象的場景完全不同。曾經在那遙遠的異世裡,當她觀看那些古裝劇集時,男子們向心儀女子表白往往會藉助外物來抒發情意。他們或許會送上一支精美的髮釵,或者一塊溫潤的玉佩;更有甚者,會揮毫潑墨寫下一首飽含深情的詩篇。

可如今,居然有人用一包沉甸甸的銀票來作為表白之物,這樣的情況對於程錦月來說可是破天荒頭一遭。

與此同時,戰王則邁著大步急匆匆地趕回了自己位於客棧的房間。

而此時,暗夜和小凳子正站在一旁小聲蛐蛐。只見暗夜壓低聲音問道:“你說到底咱們主子這次成功了沒有啊?”

小凳子搖了搖頭回答道:“依我看不太像,剛才我瞧見程姑娘並沒有收下那包銀票。”說著他抬眼望向了正抱著包裹歸來的自家主子。

“難道程姑娘就這樣直接拒絕了我們家主子不成?不可能吧!平日裡想要主動投懷送抱咱家主子的女人多不勝數,可敢拒絕主子的,程姑娘還是第一個呢。”暗夜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說道。

這時,小凳子忍不住埋怨起暗夜來:“都怪你出的這個餿主意,竟然叫主子拿著銀票去跟人家姑娘表白。其實早在一開始的時候,我就提議應該循序漸進、慢慢地來才好。結果倒好,現在拿著這一大包銀票直接衝過去,與其如此,還不如干脆直接下聘禮來得妥當些呢!”

“我當時不是想著,銀票想買啥買啥。用著方便,皇上召令一下,咱主子隨時回京。你看圍著程姑娘的那些男人一個個風度翩翩,那天程姑娘動了心,咱主子咋辦,天天看畫像,像得了相思病。”暗夜也很委屈。

“暗夜,你快看呀!”小凳子輕輕地扯了扯暗夜的衣袖,聲音壓得極低,但難掩其中的驚訝與興奮。

就在這時,只見呼延灼雙手緊緊地抱著一個包裹,邁著沉穩的步伐緩緩走進了程錦月的房間。他的身影在暗淡的燈光下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小凳子見狀,不禁瞪大了眼睛,情緒略微有些激動起來,壓低嗓子說道:“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