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澤欣滿臉疼惜地望著眼前的程錦月,心中不禁泛起一陣酸楚。這個可憐的妹妹,自幼便失去了母親的呵護與疼愛,未曾感受過母愛的溫暖。在這偌大的程家,她更是受盡了欺凌和委屈。而自己呢?雖然只是一個被收養而來的外人,但卻也曾幸運地得到過母親的關愛。相比之下,程錦月的遭遇實在令人痛心不已。

只見他輕輕地伸出手,溫柔地撫摸著程錦月的頭髮,堅定地說道:“錦月,別怕!從今往後,只要有大哥在,定不會讓任何人再欺負你半分,定會好好護你周全。”

聽到這話,程錦月那原本有些黯淡的眼眸瞬間閃過一絲光亮,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淺淺的笑容:“好啊,那小妹以後可就全仰仗大哥啦!”話音剛落,兩人相視一笑,先前籠罩在心頭的陰霾彷彿也隨著這陣笑聲漸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溫馨與安寧。

流放犯人如同往日一般,拖著沉重的步伐緩慢地前行著。就在這時,不遠處突然傳來一陣嘈雜聲,只見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正跌跌撞撞地朝這邊跑來。兩人手中緊緊抱著一個年幼的孩子,邊跑還邊不時回頭張望著身後,神色十分驚恐。

那女人眼尖,遠遠瞧見了流放隊伍中的官差,像是抓到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般,跑到李榔頭跟前,毫不猶豫地“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帶著哭腔哀求道:“官爺,求求您發發慈悲,救救我們吧!”緊接著,那名男子也趕忙跟著跪了下來,同樣滿臉焦急地說道:“官爺,求您救救我這可憐的孩子呀!”

站在一旁的李榔頭見狀不由得一愣,疑惑地問道:“你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聽到問話,那婦人稍稍平復了下情緒,但聲音依舊顫抖不已:“官爺,我們都是附近村子裡本本分分種地的村民吶。早上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一群凶神惡煞的人,衝進村裡二話不說,見孩子就搶。民婦當時恰好帶著孩子從孃家回來,等返回村子的時候,並不知道發生了這般可怕的事情。誰曾想,剛剛走到村口,就被那幾個壞人給發現了。他們一路緊追不捨,要不是我們對這片山林還算熟悉,東躲西藏的,只怕這孩子早就落入他們的魔爪之中了。”說著,婦人將懷中瑟瑟發抖的孩子又抱緊了幾分。

趙大海聽後頓時怒不可遏,拳頭捏得咯咯作響,憤憤不平地吼道:“真是無法無天了!光天化日之下,竟然還有如此喪心病狂之人膽敢公然搶奪孩子!”

“是啊,這天災連連不斷,糧食極度短缺,搶個孩子回來那不是還得額外浪費寶貴的糧食嘛!誰會幹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喲。”其中一名流放之人隨聲附和著搭起話來。

只見那婦人神色愈發緊張起來,趕忙說道:“官爺啊,您有所不知呀!就在不久前,隔壁那個村莊裡的好幾個孩子都被不明身份的人給抓走啦!聽有的人講,好像就是那傳說中的黑域之人所為呢。”

“黑域……”李榔頭一聽到這兩個字,手中原本緊握著的鞭子突然就像失去了控制一般,直直地掉到了地上。他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額頭上甚至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不過很快,他便回過神來,手忙腳亂地彎腰撿起掉落的鞭子。然後故作鎮定地對婦人說道:“你們趕快走吧!我們只不過是負責押送這些流放犯人的普通官差而已,實在是愛莫能助啊。”

然而此時,那婦人卻哭得更厲害了,她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死死抱住李榔頭的大腿哀求道:“官爺呀,求求您發發慈悲救救我們吧!如果您不肯出手相助,那我們可真的就只有死路一條啦!”

一旁的程錦月看到李榔頭這般失態,心中不禁充滿了疑惑和擔憂。於是她悄悄湊到趙大海身旁,壓低聲音問道:“趙大哥,這黑域到底是什麼來頭啊?怎麼李榔頭一聽他們的名號就嚇成這樣?”

趙大海一見來者竟是程錦月,趕忙壓低聲音對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