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的身份去搞這些,外人聽了不光不會覺著你尿性,只會認為你是個被色迷心竅的傻逼。

如果你現在還感覺這事辦的沒什麼毛病,那你就該回爐重造了。

曉得為什麼古人幹啥事之前都講究一個出師有名嗎?興無名之師,即便勝了也會為人所不恥,所以萬事還得講個道義!”

一直沒插話的項驁聽罷伸手拍了拍副駕駛上的趙佗肩膀,待他回頭,投過去一個讚許的眼神。

而晚飯是與水歡一起吃的,為的是把這個事提知會一聲。

在一家法式餐廳裡,小姑娘聽了一下前因後果,道:

“我現在不管別的,說一千道一萬還是你的安全問題,你怎麼保證自己能解決了這次爭端還不被他們傷害?”

“從機率學上我當然沒法保證,但從經驗角度來看,我能夠保證的資本還不夠多嗎?”

“話是這麼說,可有句老話叫‘瓦罐難免井邊破,將軍難免陣前亡’,你遊走在這樣危險的路上一次又一次,難免有一次不出意外,誰又能保證自己次次都能安然無恙呢?”

“可是歡歡,你知道我為何走上這條路,現在還不是急流勇退的時候,我得保證再沒有威脅之後才行。”

“我懂,只是我真的擔心你。”

水歡說著伸手過來握住了他的大手,後者反轉手腕也緊緊的拉住小姑娘,道:

“你往寬心的方向想,我這次索要承受的風險其實遠沒有前幾天的大。”

“那些亡命徒用槍用炮殺你自然是兇險無比,可是這次也不差多少啊,起碼都是要命的事情。”

“不,袁鳳海既然能當‘大耍’,起碼得符合三個條件,第一是夠狠,第二是夠仗義,第三是講道理,我拿出誠意去會他,他如果真是個縱橫江湖幾十載的爺們兒,要怎麼對我,心理當是明鏡一樣,最起碼得按規矩辦。

那如果按規矩辦,就不能仗勢欺人,剩下的我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便是。

然後假設此人名不副實,見我到了就要趁機痛下殺手,我生死場面經歷的多了,這點我根本不放在眼裡,論危險程度甚至都排不上號。

所以我也不會給他陰我的機會,談也好打也罷,別想把我置於待宰的不利之地;真惹得我發起飆來,那血濺十步便有的他後悔了。

我知道,我這麼說和你剛才的擔心並不衝突,你擔心的是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而不是我的能力,可和以前的種種相比,這的確屬於難度係數較低的一次,不是嗎?

而那些大風大浪都經歷過最後卻才陰溝裡翻船的大佬,都有一個共性,但我不存在這個問題,因此你把心放肚子裡就好。”

“你想說他們有什麼共性你卻沒有?”

“輕敵。”

水歡想了想,道:

“這樣講也有道理,要不茅盾怎麼說‘雄獅搏兔,亦用全力’呢,何況這次你要碰的這個也絕非兔子,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野獸。

所以我相信你起碼在心理建設上是做足了準備的。”

“你這麼想沒錯。嗯——再過十分鐘我就得走了,駝子在等我呢。”

小姑娘用純銀的小叉子撥弄著盤中的一塊鵝肝,滿臉盡是不捨,躊躇了半天最後道:

“那你回來後聯絡的第一個人,一定得是我。”

“好,我保證。”

待時間到,項驁起身先把她送回家,然後與趙佗匯合,兩人拿上早已買好的票,踏上了前往津門的特快。

路上,後者道:

“驁哥,你準備把見面地點選在哪裡?”

“先看看對方的意思,他們如果想搞咱倆,肯定往室內引,反正決不能答應,最好是能去個公共場合,咖啡廳、戲園子、廣場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