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著他,連翹直咧著嘴兒,都快笑得合不攏了——

被人呵護的感覺沒有女人會不喜歡,她笑呵呵地伸出手拿過他放在桌面兒上的涼茶來喝了一口,咕噥著撇嘴。

“大爺你這是要幹嘛?人家不給,難不成你還把槍給架到人腦門兒上,像土匪似的搶功勞?”

“嗤,你看我需要那麼做?”

眉目一冷,邢爺滿臉的不屑。

此君目光裡,光芒大甚,一副蠢蠢欲動的樣兒,瞅著瞅頭連翹有些肝兒顫了,捧著他始終冷著的臉頰,她親了親這個又變回了冷閻王的男人,輕聲叮囑。

“喂,我說火哥,你可千萬別亂來啊?搞什麼兵變之類的可要不得!三等功,咱不必稀罕啊。”

嘴角一抽搐,邢爺對他女人這種受小言毒害產生的豐富想象力感到很無語。

伸手扯下她在自個兒臉上做怪的小手,握在手裡輕斥,“腦子挺活絡,想得真多,還兵變呢?”

“不然呢?你要咋辦……”

“這就是智者和蠢豬的區別,懂麼,乖妮妮,我的腦子你永遠不懂——”

我靠,連翹鬱結得氣翻白眼兒。

這傢伙一本正經的外表下,該有一顆多麼噁心把拉的悶騷腹黑的心啊?

說了這麼貶損別人的話,瞧瞧人家爺們兒的臉,嘿,紋絲不動,冷峻高傲得像個戰鬥機似的。

老實說,人家邢爺其實也是一個挺內斂暗騷的男人,只不過更是一個生來就狂傲的男人,他不用太過刻意的去張揚,那股子倨傲勁兒就刻在骨子裡的。

啥叫氣勢?就是這種了,殺人於無形,凜冽逼人得你想揍丫的,卻不敢揍!

可是,同樣是這個冷冰冰的他,同樣欠揍的不像樣的他,卻渾身上下都是社會的正能量。

一種自然而然產生,天生的,又讓人不得不佩服的,能給人望而生畏感覺的正能量。

這麼說,矛盾不?

不矛盾。

對於習慣了駕馭和領導的他,哪裡容得下別人在暗裡欺負他的女人?

靜默了良久的手臂微微一張,邢爺那兩片兒涼薄的唇微勾,剛說了一個字——

“乖……”

這時候,連翹兜兒裡的電話就不客氣的響起打斷了他的話。

淡淡地笑了笑,連翹掏出手機一瞅,螢幕上沒有電話號碼和電話歸屬地,大根就猜了個八九不離十,打這電話的必定又是艾擎那傢伙了。

不由得咬牙切齒,丫膽兒也太大了吧?

衝火哥努了努嘴,她小聲說:“艾擎。”

“接!”

黑眸倏地變冷,邢爺那眼神兒裡射出來的冷芒,比利劍還要鋒利。

連翹點了點頭,那雙泉水般清澈見底的眼晴裡滿是對他的信任,於是沒再遲疑,她淡定地接起了電話——

“喂!”

她把聲音壓得很小,同時將自個兒的情緒控制得宜。

或者可是這樣說,壓根兒就沒有情緒,當他艾擎是個屁。

“小騙子,想我沒有?”

可人的臉皮兒厚是可以不斷修煉得到提升的,電話那端的艾老大就連那句開場白都懶得換似的,傳過來的聲音裡,低低的嗓音帶著戲謔和調侃,還含著一抹不太容易琢磨的小情緒。

“喲嗬,腦子又犯抽抽了?我說丫怎麼還活著呀?”連翹想都沒想直接開毒舌中的戰鬥機出迎。

很顯然,電話那邊兒的男人毫不在意她的惡毒詛咒,反而嗤嗤笑著問:“小騙子,給你送禮物收到了吧?喜不喜歡?”

禮物?啥禮物——

蒙了兩潷,連翹那腦子立馬就警覺起來,冷著聲音笑了:

“少在那兒嘰歪,姑娘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