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煙這才走過去,坐到桌子的另一邊,看著陸從南:“救,還是不救。”

正當陸從南準備張口說話時,南煙突然站起身,身體前傾靠近陸從南,眼底盡是威脅之意:“想好再說。”

路從南趕忙向後靠了靠,神色也變得認真起來,收起自己吊兒郎當的樣子……

低下頭,不停的嘆氣…

“唉……”

“唉……”

“…唉…”

“……唉!”

“砰!”的一聲巨響,南煙終於忍無可忍,積聚已久的怒火在這一刻徹底爆發,她猛地一腳踹向身前的桌子。

這憤怒的一擊勢不可擋,桌子瞬間被踹得橫飛而出,如同脫韁的野馬,狠狠地撞在牆壁上,再次發出“砰!”的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

隨著桌子的飛離,原本被其遮擋的陸從南也徹底暴露在了南煙那微怒的目光之下。

此時,在房間門口處,傅靳司抱胸悠閒地靠在門邊上,臉上掛著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

而他身後,則是一群探頭探腦的分部殺手,他們顯然是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所吸引,紛紛擠在門口,想要親眼目睹這一幕。

當這些殺手近距離觀看時,才深刻體會到南煙這一腳的威力是何等的驚人。

一個個面面相覷,眼中閃爍著震撼與敬畏的光芒。

“好帥啊——!”其中一人忍不住低聲讚歎道,聲音雖輕,卻足以在眾人之間傳遞開來。

其餘幾人聞言,也紛紛點頭附和,交頭接耳地議論著……

其中一個小心翼翼的看了看一旁異常淡定的傅靳司:

“你們說,這首領夫人,沒少捱打吧?你看他一臉淡然又帶著一抹笑意的樣子,像極了我受苦你們也別想好過的樣子……”

傅靳司眉頭一皺,偏頭看了幾人一眼,義正言辭的解釋道:“我們是在切磋。”

幾人瞬間點頭哈腰:“是是是!是切磋,您不要介意,首領怎麼可能打您呢哈哈哈哈……”

“就是就是……”

“啊對對對對您說的都對……呃,你們瞪我幹什麼?”

說這話的人被一群人一人一腳踹到了後面,幾人又點頭哈腰的看著傅靳司:“他嘴欠哈哈哈哈……哈”

“是是是……”

“就是就是……”

南煙自然聽到門口這些“嚼舌根”的人,但她實在懶得去理會這些無關痛癢的瑣碎。

在她看來,這些閒言碎語並無傷大雅,不值得她花費時間和精力去應對。

然而,她心中也暗自思量,若真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或許可以麻煩一下傅靳司來幫忙收拾這些多嘴多舌的人。

待他出手之後,她再適時地出現在眾人面前,假裝嚴厲地收拾一番傅靳司,以此作為警示。

這樣一來,既能有效地震懾那些愛搬弄是非之人,又能省去自己不少麻煩,真可謂是一勞永逸的好辦法。

傅靳司注意到南煙看自己的視線,以為她要自己進去,隨即一把關上門走了進來。

南煙看著傅靳司:“你進來幹嘛?”

傅靳司腳步猛地一頓,像是被踩了急剎車,目光在緊閉的門扉和屋內一片狼藉之間來回遊移,特別是那張無辜的桌子:“呃……我看這桌子挺不給力的,決定發揚一下紳士風度,幫你把它處理了。”

說罷,他身形一閃,瞬間移動到桌子旁,雙手一抓,彷彿拎小雞般輕鬆地將實木桌子整個抱起。

接著一個箭步衝出房間,一腳瀟灑地踹開門,將桌子精準投擲到了門口,動作流暢得彷彿是在拍動作大片。

完成這一系列壯舉後,傅靳司悠然自得地倚在那被“遺棄”的桌子上,臉上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