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楊佳又縮回了手,定定的看著蘇瑾南說起酒話:“我跟你說,我現在是有家室的人了。”我暗道不好,趕緊賠笑:“楊佳,你喝多了,別亂說話。”

楊佳開啟我搶杯子的手,蘇瑾南說:“嘉魚,你讓她說,當心憋壞了。”

“我就喜歡你這樣的性格,不扭捏,哪像我們嘉魚,什麼事都擱自己心裡,悶著悶著都餿了,來,咱們先喝一杯。”楊佳越發得意,蘇瑾南巴巴的往上湊,又一杯下肚,楊佳那話匣子還能關得上?要跟蘇瑾南套近乎也不用專門踩我一腳吧。

“楊佳,我也喜歡你這性格,愛說什麼隨便說。”蘇瑾南這是想搞偵查嗎,不是之前還說過我和前男友怎麼樣他管不著嗎?我在桌下拉了一下楊佳的手,她竟然沒反應。

她擦擦嘴角的酒,笑著說:“我可是有家室的人,沒什麼好找尋的了,可是嘉魚不同,她老是放不下我們,可是其實我們更放不下她。當初你追我們嘉魚的時候我就明三白四的勸過他,找男朋友能攤上你這樣的,那人生不就圓滿了,她非得磨磨唧唧的扯上幾個月,沒效率不說還弄得自己間歇性糾結。”

“這話我愛聽。”蘇瑾南用之間不停在杯口打著圈。

“我這正發表演說呢,你蘇瑾南好好聽著不就完了,打什麼岔?”蘇瑾南被批評了,只好挑眉對我無奈笑了笑,我這心裡打鼓打得七上八下的。楊佳又說:“我們嘉魚我一直當她是妹妹,我這妹妹表面上跟馬大哈似的,神經比電纜還粗,五臟裡面缺了倆就是沒心沒肺,可是她那小心思細膩著呢,一次情傷就差點半身不遂,那內傷到現在都還有後遺症。”

“別說了,楊佳,你醉了。”我生怕再這麼下去,我苦苦隱瞞的真相就要被揭開。

“嘉魚,讓她說,我想聽。”蘇瑾南更加助長了楊佳的氣勢,楊佳揮著手說:“過去那男的,平時看著人模人樣的,冷不丁背後還玩出軌,搞得我們嘉魚……那麼……那麼慘。”說著她撲在我肩上開始抽抽嗒嗒,是不是喝了酒之後眼淚就會特別多。

她擦擦眼淚抬起頭就又笑了,敢情在蜀地學會了川劇變臉的絕活兒!她說:“不過現在好了,把她交你手裡我總算能睡個安穩覺了。”

蘇瑾南看著我眼中有些心疼:“嘉魚能有你們這些朋友,連我都嫉妒,別的男人怎麼對她我管不了,可是既然她現在是我的女朋友,怎麼對她好我心裡有分寸,我不敢說我比他們都好,可是我敢說我是最在乎她的一個。”

一桌子人感動得不行,酒精真是個好東西,哪怕你平時多正經多淡定的一個人,掉進酒缸裡就沒法裝了。我心裡酸酸的,我都幹了什麼?吳淵對不起我怎麼樣,吳淵可憐又怎麼樣?為什麼我要用過去的失敗感情來懲罰蘇瑾南呢,他才是最無辜那一個。

我鬼使神差的勾住蘇瑾南的脖子,歪過身子輕輕吻了他的臉頰,他有些吃驚,不光是他,所有人都沒想到我竟然有勇氣在眾目睽睽之下幹這事!

他伸手抱住我,我指著胸口的位置側臉在他耳邊小聲呢喃:“房子快清乾淨了。”接著就聽見他的一聲輕笑。

大家敲著碗碟起鬨,這幫傢伙太壞了,蘇瑾南很給面子的把接吻這件事給現場直播了,尖叫聲簡直要把屋頂掀翻。

楊佳酒量不行,幾杯下肚就開始跑廁所,我扶著她進去,她放空之後就對著鏡子傻笑,我懸著的心終於落地了,幫她洗手的空當說:“你剛才說話的時候我心臟病都快犯了。”

她定定神說:“我清醒著呢,沒提吳淵。”

“那我是不是還得謝謝你啊?”

“那是一定!”

大起大落啊,這心情跟做過山車似的,最後剩下我們倆傻子對著鏡子傻笑。

晚上給梁少喆打了電話,他一向老成淡然,沒什麼鮮明對比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