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裝柯南揪著關情的紕漏一一清算。

“對不住了蘇少,這戲讓我給演砸了,得,你們倆慢慢勾兌,我還是進屋吧。”關情說著就掩上了自己的房門。

“我說你怎麼一點都不浪漫,我費力八百的弄這些,到了你連個表示都沒有。”

蘇瑾南有些不樂意,我見狀接下那朵最嬌豔的花笑著伸手環住他的腰,他在我頭頂痴痴的笑:“總算沒有枉費我的苦心,值了。”

“你這麼大手筆,我要還不識趣就該配不上這些了。”

“我前幾天就在琢磨要怎麼再給你一個驚喜,你看看,頭髮都撓掉了,要這樣下去不出五年我就該禿頂了。”他抓抓茂密的黑髮,我忍不住笑出聲來:“就你那三千煩惱絲,掉也就掉了吧。”

“我就算成禿子也是個帥氣的禿子!再說這也不是煩惱絲,我沒那麼多可煩惱的。”

“是啊,你成天跟個二百五似的,多樂呵呀!”

他顯然對我的話很是嗤之以鼻,衝著我的鼻樑狠狠的掛了一下:“我這剛下飛機就趕過來,看來我是犯欠,專門來找打擊的。”

“忍著!”

他寵溺的看著我笑,和聲細語的說道:“你剛才不是問我有什麼事瞞著你嗎,就是這個。”

說得輕巧,我心裡反倒不好受了,他這樣飛來飛去還惦記著我,雖然這樣狗血的情節我看著確實夠土的,不過依舊很感動。可我卻為了吳淵的一句捕風捉影就懷疑起他的情有獨鍾,想想真是該死!況且我自己都有所隱瞞,難道還期盼他能對我百分之百透明嗎?這難免有點州官放火的嫌棄,著實不公平。

“瑾南,要是有一天我們對彼此沒辦法坦誠了,該怎麼辦?”

心中隱隱擔憂,他卻沒說話,我們很少會這樣一本正經的談論這些事,因為這是愛情裡的忌諱,杞人憂天最最要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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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你怎麼了?”一大早就看到小李趴在茶水間的桌子上,一動不動的,我輕輕戳了她幾下都沒反應,幸好她最後還是以烏龜的速度抬起了頭,要不我就該嚇得把杯子摔地上了。

“沒事,就是有點犯困。”小李邊打哈欠邊伸懶腰,一張臉灰沉沉的,一點喜色也沒有。

“你不是昨晚又加班了吧,你都連著幾個晚上窩公司裡了,樓下保安見我就說‘過去跟你同進出的那姑娘你勸勸她,別老這麼晚下班,我們保安不好管理’,你說說你這是幹工作呢還是玩命呢?”

我探探她的腦門:“喲,你有點發燒,走,趕緊的,我送你上醫院去。”

她拉過我的手墊著下巴又趴了下去:“沒那麼矯情,過會吃點藥就行了。”我聽著她說話都有氣無力的,越發擔心起來。

“別犟了,你這還沒賺到錢就犧牲了多划不來,今天你要是不去我綁也要把你綁去。”我扶著她起身,她一下子沒了重心腳下踉蹌幾步。

“嘉魚,別小題大做。”她還嘴硬,我一生氣就罵道:“你今天就是說破大天也得聽我的!”

我話音還沒落小李眼白一翻就倒在我懷裡,我哪裡扛得住她,猝不及防的被她壓倒在地。

同事看見立馬打了120,小李在各種寓意不明的目光中轟轟動動的被救護車呼嘯進了醫院。

醫生說小李是高燒引起肺炎,幸好送來的及時,要不後果不堪設想,我一面幫小李辦理住院手續,一面打電話給公司報備,一上午忙得腳不沾地。

黃昏的時候小李終於醒了,我坐在她床邊把她狠狠罵了一通,她一直靜靜的聽著我的各種抱怨,也不回嘴,最後反倒是我罵得沒興了趣。

她抿著乾裂的嘴唇笑著說:“你看看,我都被你罵得長青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