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手頭的活沒有那麼緊,這裡有我你就放心去,要是這點事我都頂不住那就只好自絕於人民了。”

梁少哲果真是個行動派,第二天下午就回老家了,我晚上下班立馬飛奔過去,幸好梁媽媽還沒睡覺,守著她打完點滴,她一直跟我說話,從梁少哲出生一直說到上小學。

她說:“我們少哲從小就是個懂事的孩子,知道家裡條件不寬裕,從來都不主動跟我伸手要東西,我那會兒忙著賺錢養家,有時候下班回家突然現兒子的鞋子破了洞才想起自己已經很久沒有關心過他了,很多次都忍不住偷偷流淚。有一次少哲醒來就看見我坐在他床邊哭,他伸手就為我擦眼淚,我說我對不起他,他反倒說是因為我才讓媽媽過得那麼辛苦。”

她稍微晃神,之後又說:“別的孩子都有完整的家庭,可是少哲沒有,他也不問我,直到我有一次忍不住問他,他才說‘沒有爸爸才好呢,這樣媽媽就會把所有的愛都給我,也不用看見父母吵架,然後離婚,你看小胖的就是這樣,最後有爸爸還不是跟沒有一樣。’我知道他是安慰我,可是我真的很自責,因為少哲過分的成熟真的讓我很心痛。”她說著就有些難過,人老了就是這樣,會不停的緬懷過去,會不停的追憶那些傷心事,直到筋疲力盡才罷休。

“伯母,其實他不過也就是想讓您放心,要是您還這樣,反倒是讓他不安心了,他走的時候交代我要好好照顧您,要是您老這樣,我還有什麼臉見他呀。”我趁機插科打諢,我可不想再聽下去了,最近本來就容易感傷,我不想每次來醫院都弄個內傷回去。

“嘉魚,我想見你。”蘇瑾南打電話給我,是撒嬌的語氣,我其實是感激他的,我為了別人媽媽忙得連自己的男朋友都顧不上,他也不抱怨。

“如果你親自來醫院接我的話,我可以考慮一下。”我對自抬身價這件事還是樂此不疲的。

果真他半小時後就來了,我坐上車側身過去抱著他的一條胳膊,靠著他肩膀,他身子一震,小心問道:“很累嗎?”

“沒有,就是想你了。”

“看在你也這麼想我的份上,帶你去個好地方。”他替我係好安全帶,動車子朝城郊開去。

沿著盤山公路到達嶽涼山頂,俯瞰腳下萬家燈火,美輪美奐,讓我想起《泰坦尼克號》裡的經典臺詞站得高看得遠,莫名也會有種優越感。

“嘉魚,你看那邊。”蘇瑾南指著山下一處燈火輝煌的所在,那邊記憶中是很大的個人工湖,湖邊一圈路燈圍成很美滿的圓形,湖岸上好像是個八角亭,亭內一片璀璨的光芒。

心中有些難受,第一次見到葛周就是在這裡,那時他還是風光無限的市長大人,卻在這樣風景秀麗的地方用隱晦的話語和蘇瑾南談生意,而眼前的人工湖就是蘇瑾南和葛周用金法曹換來的專案,那個罪惡的證據。曾幾何時我們還和葛周項安一起在這裡放風箏,現在他們雙雙鋃鐺入獄,只剩我們兩個人了。不,我說過的要好好跟他在一起,我老是這樣一不小心就忘了,不行,我得往開處想,葛周是罪有應得,對,罪有應得,蘇瑾南也是做生意而已。

“你看那像什麼?”他眼中映著光,我細細賞玩,心中瞭然,一陣甜美。

我沒有說話,他繼而問道:“像不像一枚大鑽戒?”

“蘇瑾南,你想說什麼,從實招來!”

他轉頭看看我,和以前很多次的眼神都不同,今晚的他有種說不出的鄭重其事,他溫柔的說:“我本來定做了一枚戒指,可是它還沒做好我就已經等不及了,你說怎麼辦?”他嘴角全是邪魅的笑意,看得我有點暈眩。

“沒有戒指休想!”我別過臉假裝生氣,可心裡是激動的。

他笑著托起我的左手,單膝跪在我面前,很正式的指著人工湖說:“我現在就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