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豁然開朗,有種世外桃源別有洞天的氣質,小池塘裡開著荷花,側耳便能聽取蛙聲一片,水榭的珠簾娉娉婷婷,幽暗的燭光在古樸的八仙桌上徐徐跳動。

“蘇瑾南,夠情調的啊!”我有些調侃的語氣。

“我姐的地方。”弟弟已經是這麼個潘安宋玉加子都的人物,那姐姐該有多尤物啊?這也太不公平了,什麼好基因都讓他們家給佔盡了,更喪盡天良的是他姐姐還是個這麼有品位風格的女子!

他拉著我走進水榭,木杌上鋪著青色提寶相紋緞面的軟墊,很舒服的觸感,柔軟的有些不真實。他讓我坐下,自己則拉著柱子旁的一根錦繩輕拽幾下便聽見簷角的銅鈴在輕笑。

身著白綢繪水墨荷花旗袍的美麗女子端著木製托盤進入水榭,比起手裡的東西我覺得她自己就夠秀色可餐了,那精緻的面容窈窕的身段連我都想染指,用文化人的句式說就是:像從畫裡走出來的。最後我狠狠唾棄了自己歪風邪氣的思想!美女服務員雙手捧出一隻青瓷碗,放在我面前,她的指甲泛著玉潤的白色,就想天上的一彎殘月。我有種誤入仙境的感覺,然而事實是我又落入了蘇瑾南的陷阱。

“你姐肯定特有品位,選個服務生都是千里挑一的美人胚子,連走個路都凌波微步,羅襪生塵的,簡直就是個水中仙,夠可以的啊!”他才不管我的意淫,取來筷子遞給我:“吃吧。”我看著眼前嫋嫋飄香的陽春麵食指大動,折騰了一晚上我還真有點餓,迫不及待的吃了一大口,滿口留香,從來沒吃過這麼好吃的陽春麵,麵條很勁道,湯汁極鮮美。

他不滿的說了一句:“牛嚼牡丹,暴殄天物。”我完全不顧驚濤駭浪的吃相白他一眼,他眉梢眼角都是寵溺。

“你怎麼知道我愛吃陽春麵?”

“我說我是猜的,你信嗎?”

“信!”

“我說我能掐會算你信嗎?”

“信!”

“那我要是說我在你辦公室裡放了個炸彈你也信?”

“信!”蘇瑾南看著我一臉的篤定,得意的不行。

“因為我就是知道。”究竟要做多少功課才能有底氣說出這句話?這麼曖昧,卻用盡心思。

“你不吃嗎?”

“你餵我。”他又是那張賴皮的臉,我笑道:“你就不怕我像上次一樣燙死你?”

“我樂意。”好窩心的一句話,我不由夾起幾根面吹了吹送到他嘴邊,他沒吃,只是看著我,我臉上一熱,抱怨說:“再不吃可涼了啊。”他毫不理會我的話,猛地吻住我,我大腦一時處於無政府狀態,手上的筷子直往下掉,磕得青瓷碗響聲清脆。

久久他才放開我,玩味兒的說:“我姐挑大廚還是那麼有眼光。”我登時就想找個地縫鑽了算了,我怎麼都覺得自己就像只西紅柿,紅不溜秋,軟不拉他。

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早晨的光景,昨晚我又一次靠著蘇瑾南的肩膀睡著了,蘇瑾南看看時間,清晨的淺笑映著朝陽,永遠的生機勃勃。

他在我額頭印上一吻:“早安。”短短几個小時我就被他動容了那麼多次,他讓我上樓換衣服上班,我也假模假式的吻了他額頭,沒等他反應過來我就揣著小鹿一樣的心情躍上樓梯,忍不住唱起兒歌:“鮮豔的紅領巾美麗的衣裳……。”蘇瑾南這會兒肯定樂得不行。

收拾妥當出門上班,下樓一看蘇瑾南靠著車子對我粲然一笑,迷死人不償命。“你怎麼還在?”他不回答,接過我的包,把我塞進副駕駛,司機被他打發回去了,他自己發動了車子。

“幹嘛呢?”

“送女朋友上班是每個男人應盡的義務。”說完我就陷進了他的笑窩裡。掏出電話給小留髮資訊,小留很不滿的回我:“我昨晚加班到深夜,夠悲劇的了,大姐你就別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