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塊打鬧的時候最多,我覺得這個噩耗應該第一個通知他。那天我約他打保齡,我故意很平靜的告訴他我和吳淵玩完了,接著就有些自虐的一球接一球的打,打得我渾身沒了力氣,直哆嗦都還不撒手,李雨澤怒我不爭衝過來就搶了我手上的球,說的就是這句話:“嘉魚,別這樣。”

第二十五章 緋聞

我回頭特別猙獰的對他笑,拉著他就問:“你是學法律的,你告訴我,有哪條法律能把吳淵那種壞人消滅得連渣都不帶剩的!”我記得我那天特別能忍,我一直忍到學校才哭,也就是那一哭徹底奠定了我和李雨澤的緋聞基礎。

我從回憶裡出來,衝李雨澤笑:“我沒事,我現在挺好的,要是還能再遇上吳淵,這樣子也不丟人,你說是吧?”李雨澤一個欲言又止的表情,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地震那天你吞吞吐吐的究竟想說什麼?”

他想了一下,說道:“沒什麼。”

“別裝了,你不是心裡藏得住秘密的人。”

“吳淵向我打聽過你的事。”李雨澤雲淡風輕的一句話卻是對我當頭一棒,吳淵為什麼要這麼做?“你說什麼了?”心中有些隱隱的期待,我急切的想要知道答案,哪怕就是一句無關痛癢的話也好,起碼那表示吳淵還是關心我的。“沒說什麼。”李雨澤輕而易舉的一筆帶過,我還有什麼立場去追問。我說不出我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到底是釋懷還是失望,我也不清楚我自己內心深處是不是希望吳淵知道我過得好不好,可是我們都已經分手了,我過得如何於他又有什麼意義。

“嘉魚,你是不是還忘不了他?”李雨澤看著我,我有些震動的眨眨眼,他繼續說:“可是就算他現在回到你身邊,你自問還有接受他的可能嗎?”我小聲說了句:“你知道的,我現在和蘇瑾南在一起了。”他輕笑道:“這是不是理由你心裡有數。”我忽然有種莫名的慍怒,強壓著火氣說:“我剛才說過,我只是希望朋友們過得幸福,哪怕那個人是他,哪怕我們可能連朋友都不是。”

吳淵,你現在感到幸福了嗎?

或許我有一天會有勇氣有運氣見到吳淵,然後很體面的笑著跟他說再見。

不想再糾纏於這種充滿假設的問題,既然命運都不安排它發生,那麼就算我在這裡給它預設多少個劇本也是白費心神,還不如投身在眼前實際的生活裡。幾個回合下來我從心裡生出倦意,不是體力不支,只是心突然累了,這可能是創傷後遺症吧。

不由自主的打電話給蘇瑾南:“喂,你來接我吧,我想見你。”我還是第一次對他說這種話,他好像有些吃驚,頓了下才說:“你在哪裡?”我告訴他地址,他匆匆掛了電話。半小時之後我告別小留他們被蘇瑾南牽著走了出來。蘇瑾南心無旁騖的開著車,反倒是我沉不住氣了。

“你怎麼不問我?”

“問你什麼?”

“為什麼想你了。”

“因為我也在想你。”短短七個字卻徹底打敗了關於吳淵的那些朝雲暮靄,過去怎麼樣真的不重要,關鍵是現在你很開心就行,連小留那種馬大哈都懂的道理我卻卡殼了。我笑著將頭輕輕搭在他肩膀,柔柔的力道不至於影響他的操作,我聽到他微微的輕笑,我說:“今天見到小留的男朋友了。”

“怎麼樣,有我帥嗎?”

“您老還真夠自戀的。”我從後視鏡裡看著他不可一世的表情說:“全世界就你能帥到天怒人怨的地步,滿意了?”他只是笑,我又說:“我問小留看上他哪裡,小留說是眼神,因為那裡面只有她一個人。”

“那你在我眼裡看見了什麼?”

我盯著後視鏡裡他的眼睛,久久才說:“那是個黑洞,我看不到底。”明亮的鏡子反射著他的笑,邪魅醞釀在唇角,看不出是高興還是生氣,他只是輕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