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獨出去不好。”

“我知道,可是你不愛他,這一點騙得了誰?”他的語氣有些挑釁,說著就來拉我的手,他略帶心疼的說:“手好涼。”那樣子懷念極了,很懷疑是不是自己看錯了。他把我的手放進自己的大衣口袋,他的氣味他的溫度從他包著紗布的手掌上傳到心裡,不久之前我們還是這樣的。

“你自問能不能嫁給他?”他笑意不明的說:“要不然你現在也不會這樣。”我反應過來想要抽出手,卻被他更緊的握住,幾經掙扎卻毫無成效。

“別想推開我,你也不想引人注意不是嗎?”他知道我的顧忌,該死的,又被他找到我的死穴。

“麻煩你客氣一點。”

他全然不顧的說:“我客不客氣,那要看你。”

“你想怎麼樣?”我定定的站在他身邊,任由他禁錮我的手。

“回來。”

“你做夢!”

他挑眉輕屑的問:“那麼梁少哲的媽媽怎麼辦?”

“這一點我們早就有心理準備了,你連自己的親姐姐都能那樣,我也不指望你對外人會有多仁愛。”我從未如此尖銳過,這一句話正好也戳中他的死穴。

“別忘了,你才是主謀,我只是幫兇。我不明白,我們犯了同樣的錯,為什麼就不能一起心安理得的緘口不提呢?”他平靜的表情下是隱隱的怒氣,是啊,一起犯過案的兇手不都還有個分贓的過程嗎?只是我在分贓之前就抽離了,這是不是逃避罪責和不負責任呢?

“那是你以為而已,你能做到的事情,我自問沒有那個本事企及。”我想到蘇瑾冉那時搖搖欲墜的蒼白生命,的確,就算她再怎麼不計前嫌,我始終都是她心上的一根刺。

他附著在我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可我不能喊痛,可他卻著實傷心了:“嘉魚,我們不要再互相傷害了好不好?”

“蘇瑾南,你做人有沒有底線我不清楚,可是我有,我知道自己曾經做得有多錯,知道自己傷害過多少人,這些都是要遭報應的,我真的害怕了,我不想再這樣害人害己。我說過的,我沒有臉再見你的家人,也不想你再為我犯什麼錯,我受不起的。”他想說話,我打斷他:“你身邊好女人多得是,我走了未必就不是好事,你可以整天面對一個傷害你家人的人,可是我做不到,我不想每天都活在內疚裡。更何況,你已經讓我覺得恐懼。”

他終於出那種讓我毛骨悚然的冷哼,他說:“多荒謬的分手演說,你以為這樣我就會放手?你見過我的手段,我給你時間考慮,你好好掂量掂量。”他幾乎是咬著牙說出這句話的,近似威脅,我記得他說過,他不介意用強。

“嘉魚,你這是在幹什麼?”聞言轉頭過去看,梁少哲扶著梁媽媽正好站在不遠處,我趕緊從他兜裡抽出手,幾步趕過去。

“嘉魚,那位先生是誰?”梁媽媽顯然是看見剛才我的動作了,我只好說是一個很要好的朋友,正跟我開玩笑,她臉色不是很好,不過礙於面子也沒有說什麼。蘇瑾南衝我們微微一笑,然後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晚上在夢裡我又遇上了蘇瑾南,幾乎每天都會這樣,很漫長的一個夢,從我們相識到相愛。

夢中他帶我去飆車,撞了別人的車子,然後霸道的爆著粗口跟我表白。我們在暖椅上看電影,我看到周慕雲和蘇麗珍最終陌路,便靠著他的肩膀開始哭,他輕撫我的頭,細密的吻著我的耳鬢。我們牽手走在故鄉的青石板小路上,走著走著他就不見了,我回頭看,他正小心翼翼的尋找我留在身後的腳印。他在吳哥窟的晚風裡嗅著我間的清香,在破敗的石頭縫裡投下深深淺淺的影子。

我們在山上散步,他揹著我在雪地裡走,腳下的雪一點點融化,一步步就春暖花開。我們在冬天抱著拖把曬太陽,然後一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