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畢業典禮(1)(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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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人頂著。
連厘青春敏感時期,曾經顧影自憐過,就像莫泊桑短篇小說《項鍊》的主人公一樣,自命不凡,心有不甘,對於周圍的生活環境耿耿於懷。
但她憐的不是外在條件,而是內在情感。
羨慕別人放學有父母接,羨慕別人假期可以和父母去迪士尼玩;因為別人問起自己的父母而感到窘迫,又因為窘迫產生各種負面情緒。
就像薛舒凡之前說的,女孩子遇到事情,總喜歡在自己身上找問題。
連厘以前也曾想過,是不是因為她不夠好,所以父母才一個個離她遠去。
後來,她自己走出了囚徒困境,不再懷疑自己。
連厘換一種心態去面對生活,在一定程度上遮蔽了情緒與感知。
她看見靳識越和徐婧熙站在一起時,心裡卻陡然生出一些說不清的微妙感。
明明看見靳言庭和段施清在一起時,並沒有這種微妙感。
分不清緣由。
連厘退出微信,查閱了下日曆,普林斯頓開學時間在八月底。
靳識越給連厘點杯熱牛奶,侍者端來時,她正若有所思看著手機,他屈指,輕敲了兩下桌面。
“魂不守舍,想什麼呢。”
“沒。”連厘收起手機。
她沒想過和靳識越走到頭,這段時間他沒招惹其他人就行。至於未來他怎麼樣,她也管不著。
靳識越眸色晦暗不明地落在連厘臉上,她很明顯心不在焉,根本沒注意到他的眼神。
若是說方才連厘鬧脾氣,他心情高興,那現在她平靜下來,他心臟沉到了極點。
兩人各懷心事,以至於這頓飯吃得異常安靜。
雖說兩人平時都食不言,但安靜也分詭異與否。
吵架嗎。並沒有。
矛盾呢。也解釋清楚了。
晚上回璽上院,連厘在書房準備畢業典禮的發言稿,敲完字,伸個懶腰,回臥室準備洗澡睡覺。
房間落地窗敞開著,晚風徐徐吹來,紗簾飄起,拂過義大利式躺椅一角。
靳識越松懶靠在躺椅,香菸銜在唇邊,漫不經心地抽了一口。
隔著青煙白霧,連厘看不太清他的神情。
不可否認,她對他有著無法用其他途徑解釋的好感。即使她不是很瞭解他。
連厘走過去,把窗關小一些,語氣尋常問他:“你不去洗澡嗎?”
靳識越沒回話,伸臂至菸灰缸將煙掐滅,遂擒住她手腕,一把將人拽到懷裡。
連厘毫無防備,直接跌坐在他身上,眼神茫然:“幹嘛。”
靳識越一瞬不瞬盯著她,嗓音沉冷:“請了靳言庭參加你的畢業典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