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識越不能離開京城嗎?

“不清楚。”連厘說,“他沒跟我說。”

按理來說,人家情侶之間的事情和薛舒凡無關,她也不應該插手,但師妹又不是別人。

薛舒凡將自己知道的事情盡數告訴連厘:“裴青寂和鍾揚偶然提到的,不曉得是真是假。說二公子之前結了個仇人,那仇人相當於恐怖分子,危險係數挺高的,靳老派人保護二公子,但全被二公子趕走了。靳老沒辦法,便下命令,在找到恐怖分子之前讓二公子務必在京。”

連厘揪著懷裡的抱枕角,思忖道:“嗯,我知道了。”

靳識越很少告訴她關於他的事情,就連他和陳詩妃的母子關係也是因為她憂愁糾結紀檀的事,他想安慰她才告訴她的。

他有時候離她很近,有時候又離她很遠。

親密距離究竟多少才是最合適的。

連厘把控不好那個度。

無論是和紀檀的母女關係,還是過去和靳言庭模糊不清的界限,她一直處於被動狀態。

因為不擅長、因為在乎,所以小心翼翼,耐心等候。

等對方願意的時候,見她一面或告訴她他的心思。

那現在呢。

她還要和以前一樣被動等待嗎?

連厘不想再等了。

無論結果如何,過程至少要明明白白。

她放下抱枕,拿著手機,穿上拖鞋,根據記憶找到書房的位置。

門虛掩著,連厘站在門口,輕叩了三下門板,沒得到回應又輕輕喊了一聲:“靳識越。”

不似過往,他強勢推開她的門。

這一回,她主動推開了他的門。

連厘身子沒動,腦袋往裡探了探。

奈何書房太大,她看不見靳識越的身影,只瞧見堆疊著各類語言書籍的書架。

連厘輕手輕腳走進去,梭巡一圈,才找到辦公桌前的靳識越。

男人穿著裁剪精良的西裝,靠坐在辦公椅上,骨感修長的手指漫不經心地轉著鋼筆玩,遊刃有餘地開會。

一派從容冷淡,殺伐果斷的總裁風範。

不像那玩世不恭的貴公子做派了。

靳識越早聽見動靜,坐等著女朋友像小松鼠偷食物一樣鬼鬼祟祟地進來。

他眼尾掠過連厘,嘴角挽起細緻的弧度,朝她勾了勾手。

連厘原地思慮幾秒,方才走過去。

靳識越捉住她手腕,一把將人拽到腿上。

連厘坐了個滿懷,視線一瞥,掃到上面的視訊會議,頓時嚇了一跳,忙不迭起身,卻被靳識越箍著腰,重新摁回腿上。

“你在開會。”連厘小聲提醒他。

“關攝像頭了。”靳識越覺得她小聲說話也特別有意思,手掌捏著她後頸,低頭親她。

“聲音呢?”連厘偏頭,躲開他的吻。

“都關了。”

在這方面,連厘不是很信他,她轉頭,盯著電腦螢幕,仔細檢查了一遍。

影片裡西裝革履的高管,滿臉嚴肅,怎麼也猜不到有女孩子湊近攝像頭,盯了電腦好一會兒。

確實都關了。

連厘放心地扭頭看向靳識越,後者黑眸含著淺淺笑意,饒有興致地注視著她。

“鬼鬼祟祟偷情呢。”

“沒有,你別亂用詞語。”連厘每天都想捂住他的嘴,可她現在是來問他事情的,捂嘴就不能說話了。

靳識越端量她神情,一眼看穿她:“找我做什麼。”

“你開完會,我再告訴你。”連厘賣關子。

“行。”靳識越笑,顯然樂意跟她玩這種把戲。

連厘準備從他身上下來,靳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