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間也顧不上那高跟鞋,一手撫著牆壁,一蹦一跳的就往前蹦去。

賀梵境見她看見自己如遇到洪水猛獸似,眉頭皺了皺,大步流星地就追了上去,陳安還沒蹦跳幾步,就被人握住了手腕。

陳安無奈地佇立在原地,從他的手中抽回胳臂,往後退了一步,拉開了兩人的距離,皮笑肉不笑地道:“你好,賀先生。”

賀梵境的手心還殘留著握著她手腕的觸感,見她這副忍著疼硬是裝的喜笑顏開的臉,就更沒什麼好脾氣:“我送你去醫院。”

陳安愣了幾秒,旋即,探究地看了賀梵境幾眼,笑道:“我和賀先生又不相熟,還是不必麻煩賀先生了,再說我也不喜歡麻煩陌生人。”

陳安刻意咬重陌生人三個字,語畢,就一蹦一跳的從賀梵境身邊跳過,只是還未走遠,就再次被賀梵境箍住了手腕,他盯著她的眼睛,語氣輕飄飄的威脅:“你確定你可以出的去大廳?嗯?”

——

陳安坐在後座上,看著前方開車的男人,腦子裡忽然閃過一個念頭,只是她還未多想,車子已經停在醫院的門口。

醫生察看著陳安的腳傷,賀梵境就站在邊上瞧著,那醫生抬手輕輕按了下陳安的腳踝,就見她皺緊了眉頭,那醫生笑道:“姑娘,你這扭的可夠嚴重的啊。”

賀梵境一直都知道這女人怕疼,一點兒小疼她就能苦著半天的臉,何況她還扭傷了整個小腳的筋絡。

醫生囑咐了一堆需要注意的事項,便開了單子,賀梵境去取藥。陳安坐在長廊的椅子上,怎麼想都覺得賀梵境送她到醫院來的事有些怪異。

他難道是真的想起了什麼?陳安有些糊塗,也捉摸不透他現在的心思,她只知道若賀梵境真的想起了五年前的事,只要他沒和她扯明,她就只能裝聾作啞。

漸行漸近的腳步聲喚回了陳安的思緒,她循著聲音的方向望去,就看到賀梵境朝自己走來,陳安起身,去掏包裡的錢夾:“那個藥費多少錢,我把錢還給你。”

然而眼前的人絲毫沒有動靜,陳安不由得抬頭,就見賀梵境的目光落在自己右手的虎口處,那白皙的手背接近虎口處的面板上有一塊菸頭大小的傷疤。

陳安一愣,忙將自己的右手背在身後,賀梵境見到她欲蓋彌彰的動作,嘲弄地扯了扯唇角,將手中的袋子扔給她,便一語不發的轉身離開。

陳安愣了片刻,也沒再叫他,兀自提著藥袋一蹦一跳地離開。

賀梵境出了門診部,並沒有直接開車離開,他坐在駕駛座上,搖下車窗,一隻手支在窗稜處,指縫間一點星火閃動。朦朧夜色中,他看著那個女人一蹦一跳的身影,直到她上了計程車。

賀梵境才開車離開。

☆、第六章

第六章

車子在靜謐的夜色中行駛。

陳安靜靜地看著右手背處的那一點小小的傷疤,至今她還清晰深刻地記得那菸頭燙到肌膚時那灼燒的疼感。

那時她還是學校的辯論手,她所在的辯論小組代表學校參加全國的大學生英語辯論賽摘取此次大賽的季軍,一行人精心準備了一個多月,獲得這樣斐然的成績,自然是要好好慶祝一番。

一行人在C市的中檔的飯館胡吃海喝一餐後,猶不盡興,有人提議到橋西去玩玩長長見識。橋西是C市最大的夜場,位於市中心,是眾多非富即貴的紈絝公子哥兒花天酒地玩樂兒的場所。

都是十□□歲的小年輕正是處於好玩躁動對什麼都躍躍欲試的年齡階段,一聽,大家都面面相覷了幾秒,旋即,拍案同意。

若是擱在以前,陳安定是默默地打車回到宿舍做一份六級試卷去,然而這兩個月來發生的事以及為準備比賽而緊繃的心絃,急於找到一個宣洩口,她便鬼使神差的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