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可靠得多。

可簡宏成立刻發回兩個字,“面談?”

寧宥揉揉額頭,只得如實寫道:“我媽暈倒住院,我陪床。你也別打電話,簡訊或者電郵簡要告訴我一下那邊的情況,讓我心中有底即可。萬分感謝。”

簡宏成看得皺起眉頭,立刻大聲叫女助理進來,將手機扔給女助理,他口述,女助理打字,省得他笨手笨腳又慢又說不清楚。“我弟氣你弟把他往牢裡打,去你弟公司那兒公開你弟身世。你弟因此心不在焉,被同事打了小報告,現在丟了工作。你弟已經回家,人身安全方面應該沒有問題。暫時先這些,具體等有空再跟你說。有新的進展,會隨時通知你。你保重。”

簡宏成心裡其實有千言萬語,可他是拼了老命才不多說一句,免得給寧宥百上加斤。可他也知道,他給的這些料已經夠寧宥為寧恕頭痛上百遍了。

寧宥看到“現在丟了工作”,簡直恨不得一頭栽倒在她媽媽的病床上。難怪寧恕剛才電話裡這個乖巧聽話,她早就懷疑事出有因,一直心裡不踏實,果然,出大事了。忽然,寧宥下意識地一個寒顫,想到當年爸爸孤注一擲去殺人的時候,正是因為丟了工作。寧恕而今一個人憋在家裡,會幹出什麼事來?兩個小時之後,她能收到寧恕的電話嗎?寧宥心煩意亂,又鞭長莫及,腦袋亂得快要爆炸。反而被爆身世這事倒是次要了。

“我彷彿捫及二十多年前那個早晨的躁動,如此壓抑,如此激烈,而我再一次地無能為力。你出門記得多帶幾個人,別跟我弟單獨會面。”

簡宏成的助理幫他打好簡訊,自然也順手將寧宥回覆的簡訊讀給簡宏成聽。前面的你弟我弟已經搞得助理暈頭轉向,這一條回覆更是將助理打懵了。她在簡宏成的指示下,將手機送回,莫名其妙地離開。她更好奇的還是老闆臉上的表情,那真是五彩繽紛極了。

簡宏成拿起手機,想了好久,才動作笨拙地自己回覆了一條:“我明白。你放心。”

寧宥看了,嘆口氣,心裡終於稍微放下了一些,可以騰出精力來抹眼淚。

寧恕一個人坐在寧靜得令人發慌的家裡,像只沒骨子的米袋子一樣陷在沙發裡,抬頭仰望著天花板,他並沒有在發呆,他的眼珠子一直聚精會神地盯著屋頂燈,眼前飛舞而過的是一條條的計劃。他思考了將近半小時,才如滿血復活一樣坐起,精神抖擻地先給寧宥打電話。“姐,媽現在怎麼樣了?”

“啊,你說話好像精神好了點兒。媽臉色也好了些,睡安穩了。醫生說等下可以回家。你可以說了,你那邊怎麼樣了?”

“我正要跟你商量這件事,我工作出了些麻煩。今天簡家老三鬧到我公司,我老大終於忍無可忍,把我撤了。我打算今晚或者明天早上飛去北京,跟老大好好談談接下來的工作安排。很可能不會再回老家工作,我想這樣也好。這段時間裡我會比較動盪,沒法照顧媽,媽現在的身體一個人呆家裡我不放心,我想媽還是在上海跟著你多呆幾天,你費心幾天。也省得媽替我的工作操心。你看編個什麼樣的理由騙過媽才好。”

寧宥一邊聽,一邊恨不得念阿彌陀佛胸口畫十字,感謝老天讓寧恕開始冷靜下來說人話了。而且,看起來工作沒丟。“我也這個意思,讓媽跟我住幾天。你收起脾氣,好好跟你上司談,尋求諒解。你好不容易爬上地方諸侯的平臺,千萬別因為這次的事掉下來。”

“嗯,我趕去北京,而不是等上司從北京下來找我談的目的就是這個,我主動一點,在他眼裡態度總是誠懇一點。我最好今晚就趕到北京。”

“太好了,趕緊出發。媽媽有我呢。錢不夠可以問我拿,別害臊,該送禮該請客的一點兒別縮手縮腳。”

“我知道,謝謝你,姐。那我……行動了。”

寧宥接完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