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圓,聽完就滿嘴酒氣地湊到田景野耳朵邊輕道:“我剛讓人打聽出來,寧恕進翱翔集團做趙雅娟親信是因為他無意中撿了趙雅娟的寶貝鑽戒交派出所。”

田景野大驚,“當真?這麼巧?”

阿才哥點頭,“是啊,像不像以前跟我們一屋住的小騙子設的仙人跳?可據說這事千真萬確,是今晚他們歡迎宴上趙雅娟親口說的。”

田景野擰眉想了想,道:“這事得弄清楚,我也去打聽一下。”

阿才哥卻摟著田景野的肩膀忍不住“噗”地笑了出來,拍著腦袋道:“這事怎麼搞得清楚啊……”說著又壓低聲音,附耳道:“人家一對狗男女為湊一起找個理由,你上哪兒找證據去。哈哈,傻了吧?套路,這叫套路。”

田景野卻搖頭,“雖然寧恕這傢伙現在鬼心思多,可我好歹是看著他長大,小白臉他不會做。”

阿才哥拍拍田景野的肩膀:“你是厚道人。可這事我無論如何要搞清楚。你這麼早睡什麼,再喝酒去。”

田景野只好又被阿才哥拖出去喝酒。但他心裡好生嘀咕著,他全然不信撿戒指這等巧事,可所謂撿戒指背後的事實又是什麼呢?他又不忍如阿才哥般毫無顧忌地猜測。

接到阿才哥即時報信的簡宏成也是不信撿戒指一說,他轉著鉛筆想,“撿戒指”一說要真是趙雅娟為了某種目的對外編出的藉口,不管這目的是狗男女還是其他,都說明寧恕在趙雅娟面前地位可能比較特殊,那麼未來會產生什麼更大影響呢,簡宏成覺得問題很嚴重。

所謂紙包不住火,何況是當事人根本就沒打算隱瞞,很快,寧恕拾金不昧的事蹟傳開了。

寧恕上班著手整理檢查現有工作,與同事開會商量下階段工作安排,又挑燈夜戰制定計劃,恨不得一天之內就把內部工作全部理順。而被他拘住回不了家一起工作的同事怨聲連天,但一旦獲知他的光榮事蹟,都心癢難耐恨不得問個究竟。有人借送晚餐進去,小心問寧恕:“寧總,老闆的鑽石有多大啊。”

寧恕抬頭一笑,“很大,以前沒見過這麼大的。你們還在?很晚了,下班吧,明天繼續。我這個計劃表做出來也下班。”

同事忙笑道:“謝謝寧總。你也早點兒休息。”

寧恕一笑,等同事走了,他掛個電話給在家裡待著躲簡敏敏,不敢出門悶了一天的媽媽,“媽,我還得一個多小時才下班。經過超市帶些什麼回家?”

“不用帶,冰箱裡的還夠吃。你工作這麼忙?”

寧恕嘆道:“我總得做出點兒成績來,才好求老闆幫忙。媽,回家再聊。”

寧蕙兒也嘆息,“你別太晚,太晚小區路上就沒人了,危險。”

寧恕不禁一個冷顫,如果再次被簡敏敏綁架,又是黑天黑地的,而且簡敏敏肯定汲取上次的教訓,他小命還會有嗎?他有伸手收拾桌面立刻回家的衝動。可他還是忍了,忍住心中的恐懼,將滑鼠點在“儘速辦理容積率變更”一條上,加粗加紅。然後另起一頁,起草辦理容積率變更的辦法意見,連夜趕工,發給趙雅娟稽核。

阿才哥再用一天時間,早把寧恕撿戒指這件事打聽得清清楚楚。他很是驚訝事實就是這麼巧,為了報答簡宏成,他再度知會簡宏成。“你信嗎?還真是撿戒指撿出來的。”

簡宏成想了會兒,卻依然堅決地道:“不信。”

阿才哥急了,“你不信也得信,我還問了派出所那邊的人,不是演戲。”

簡宏成斬釘截鐵地道:“還是不信,這種巧合的機率太低。我看這件事不是寧恕就是趙雅娟單方面策劃,製造出偶然事件。”

阿才哥聽了一拍大腿,“讓我想想。簡總,我得還你一筆人情債,這件事上,你看我的。”

簡宏成一愣,不知阿才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