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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留下的兩個年輕人,一個個兒高壯,一個瘦弱,聽了都是有些失望,那瘦弱的嬉笑道:“外行聽熱鬧,內行聽門道,我既聽得不熱鬧,也沒有發現什麼門道。依兩位前輩瞧,這位……”他忽然閃過來,荊淼竟沒看清他是怎麼來的,就覺得胳膊被撞了撞,“哎呀,你怎麼稱呼?”
“荊淼。”
“哦,這位荊道友,是屬於外行還是內行?”
白無暇性子和善,見那瘦弱的青年沒個正樣,也不生氣,只微微笑道:“全場獨他一人無慾無求,這般的人物,既不是外行也不是內家,是知音呢。”
鯉姬輕輕一笑,也是預設了。
那瘦弱青年便苦著臉:“哎呀,我也不是外行,更算不上內家,怎麼沒聽見前輩讚我一句知音。”
白無暇與那青年想來是認識的,語氣親暱的說笑了一會,這便握著鯉姬的手,兩人站起身來又戲謔了那青年兩句,萬世竭站在鯉姬身後,三人說笑著一起出去了。
瘦弱青年倒也不以為意,待長輩們出去了,便跳過來拍了拍荊淼的肩膀,嘻嘻笑道:“我叫張陽羽,那傢伙叫刀浩然,我們倆都是四象門的弟子,不過不是一個師父,你呢,打哪兒來?”
“天鑑宗。”荊淼覺得他說話有趣,也學著道,“這是我師兄風靜聆,我們倆也不是一個師父。”
張陽羽看了看風靜聆,忽然抖了抖,只道:“我生平最應付不來不說話的人了,那就這樣,咱們見過面,交換了名字,算是結識了,有緣再見,要是還有好玩的事,別忘了找我,我住在……浩然,咱們住哪兒來著——就是那個聽起來很禿驢的名字。”
“夢齋禪。”刀浩然少說有兩米高,聲音極為沉穩,中氣十足,說起話來有點聲如洪鐘的意味。
張陽羽性子似乎頗急,一刻也坐不住的模樣,跟小倉鼠似得蹬蹬踏著腳,聽刀浩然慢吞吞的說那三個字,臉上便露出痛苦無比的悲慼模樣,好容易等刀浩然說完了話,他忙不迭的接上:“就是這個,我們趕著去看棋,荊道友,後會有期。”
他說完了,也不管荊淼回不回話,拉著刀浩然轉身就跑,看著倒是真急。
也不知剛剛是怎麼坐得住聽琴的。
“這兩個倒是了不得的人物。”風靜聆瞧著他們跑遠了,才緩緩開口道,“那張陽羽可是個厲害人物。”
“如何厲害?”
風靜聆便瞧著荊淼,與他解釋道:“刀浩然不但是四象門門主的長子,還是個千年難得一見的體修天才,只是性子暴烈非常,這世上連他父母都沒法叫他乖乖聽話,發起脾氣來唯獨張陽羽喝得住,你說張陽羽厲害不厲害。”
“果真厲害。”荊淼道,“卻也很古怪。”
風靜聆不答,只道,“這世上只有張陽羽攔得住刀浩然發脾氣,他們倆因而時常同進同出,你與張陽羽交好,便也是與四象門交好了。張陽羽脾氣古怪,沒成想今日竟來與你搭話。”
“我倒是覺得刀浩然也不似極惡的性子。”荊淼若有所思道。
“那是你未曾見過他與人比試。”風靜聆道,“二十年前我與他比試,他險些將我活生生打死,我下場時左臂的骨頭已經碎了,那時他心情倒還不差呢,剛剛瞧著,他約莫不記得我了。”
荊淼聽得瞠目結舌,瞧著風靜聆神色平靜,不由心驚肉跳的很。
那人好生兇戾!
作者有話要說: 萬世竭前文出現過。
在第三十六章。
第46章 長者賜不敢辭
這樣的人,這樣的性子,住得居所卻叫“夢齋禪”,不免有些反差,不過仔細想想,約莫也只是巧合。
結果一來二去,還是沒能問成萬世竭那魔物的事,荊淼心中嘀咕了兩聲,卻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