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不接話,也吃橘肉,果肉甜而多汁,果然很好吃。

小老頭吃完了自己的一半橘子,豪放的拉過荊淼的衣服擦了擦,很是豪情萬丈的看著他,神情帶著點猥瑣的和善:“很好,你這個人很好,我很欣賞你,對了,你叫什麼來著。”

“晚輩荊淼,不知前輩怎麼稱呼?”荊淼也吃完了橘子,客客氣氣道。

“噢,荊淼啊。”小老頭跳下了桌子,“我叫草一子,平時就好種個花養個樹什麼的,這樣吧,看你我有緣,我把平日裡打蟲子的藤鞭送你,你要不要。”

荊淼沉默了一會,淡淡道:“晚輩練劍。”

草一子呆了呆,何首烏也呆了呆,草一子歪了歪頭,何首烏也歪了歪頭,荊淼看著總覺得有種迷之萌感。

“那你就練個鞭法嘛!”草一子突然恍然大悟,從袖子裡掏出了一條長長的柳綠藤鞭,強行塞到了荊淼手裡,“長者賜,不敢辭懂不懂,真是笨,人活一生,就要活到老學到老!”

這便興高采烈的出去了。

荊淼聽得清清楚楚,草一子出去的時候,高高興興的嘿了兩聲,說得分明是:“總算有藉口去把秀水君的裂空鞭要來了!”

第47章 花間宴

草一子名氣不大,實力卻不容小覷,只是他素來喜愛縱情山水花草之間,性好和平,所以年輕弟子多數不知他的威名。

這事兒荊淼自然不知道,還是風靜聆與他說的,還連道他很有仙緣。

那條柳綠的藤鞭已被磨礪的十分光滑了,握柄是一朵花的根莖,細密的纏繞著,正合著五指握著的手感,相接處這會兒正綻著花,漂亮秀美的很,倒像是女子的事物。

這鞭子上靈氣極是充裕,帶著多年浸淫的花草香氣,握在手中便覺得精神一振。

這物雖不是極頂好的東西,但也算不上差,只是沒殺過生,自然沒什麼血腥氣,尤其是跟草木碰觸多了,還能提振精神。荊淼聽風靜聆講解,心中暗道這鞭子簡直是DPS的武器點了奶媽的技能。

不過到底是長輩所賜,這物也的確不算凡物,要真說起來,荊淼渾身上下加起來,還沒有這條藤鞭值錢。這之後幾日,他們倆就不出門了,風靜聆見他什麼也不會,便乾脆教他使鞭子,鞭子入門總免不得抽自己幾下,荊淼呲牙咧嘴了幾個晚上,才知這鞭子的一處長處,抽人疼到骨子裡頭去,卻一點不見痕跡。

他本身是有些功夫底子的,可鞭子卻難上手,劍剛鞭軟,他琢磨了許久才得點味道出來,小半月後總算不至於把自己抽個劈頭蓋臉了,但卻也沒什麼精進的地方。

而花間宴也在這練鞭的時間裡悄然而至。

那魔物的事,荊淼也早早就與風靜聆說了,風靜聆自有法子又教他鞭子又去問萬世竭訊息,他這人也不知是怎麼生怎麼長的,所有事都打理的井井有條不說,對什麼情況也都十分處變不驚。

萬世竭果真知道不少情況,他知那魔族名叫君侯,身旁還帶著一個出生不久的女嬰,性格很是詭奇莫測,實力強橫,萬世竭當時護著鯉姬,不能勝他。但萬世竭自覺即便鯉姬不在,怕是也得兩敗俱傷方能留下君侯,而且傷勢誰輕誰重,卻不定然了。

若沒有意外,君侯應當就是這幾宗命案的兇手,風靜聆便書信一封寄回宗門去,將所有情報都寫個清清楚楚。

尤其是那女嬰,縱然沒有十成十的把握,也有七八成的可能,那女嬰應當就是秦樓月與凌紫舒的女兒。無論怎麼樣,都值得查上一查。

不過這也都與荊淼無關了,他心中縱然心急如焚,但到底幫不上什麼忙,便也安生了。只是這又讓他想起一件事,當初段春浮猜測秦勝不是中毒,而是被魔氣蠶食,如今想來,此事極有可能也與那叫君侯的魔族有關……那段春浮轉移了魔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