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們根本不用費心安排人來冒充前臺,因為如果前臺有人的話,既然閻峰不在公司,你們得到的答案還是同一個,他們此舉有些畫蛇添足了。”

鎮南方繼續說道:“第二個疑點,你們不覺得恆藝這邊做得太滿了嗎?一切都是那麼的自然,一切都是那麼的順理成章,沒有一丁點的漏洞?一個公司管理得再完善,也不會盡善盡美的,而這麼完善的管理下,偏偏保安部又出了問題,楊潔告訴過我,公司曾經規定過,遇到停電這樣的情況,保安人員應該在重要崗位上值守,這個重要崗位就包括前臺。”

“試想,一個制度健全,管理又到位的公司,會因為老總出差而發生保安翫忽職守的情況嗎?保安上面有保安經理,再上面有行政總監,再不濟還有總經辦的頭,他們敢翫忽職守嗎?”

幾人想了想,都點了點頭。鎮南方說道:“正因為這兩點,我覺得恆藝集團黔州分公司是有問題的,他們這麼做就是想把自己摘乾淨,從而我也證實了一點,就是根本沒有人監視我和小惠的行蹤,我們行蹤的暴露一定是從恆藝這邊洩露的,他們搞這麼多事,純粹是欲蓋彌彰。”

馮逸兮抬起手來:“不對啊,他們怎麼知道你們是誰?”鎮南方說道:“這一點我也想過,不過在我進了前臺,看到他們貼上的那些備忘錄的時候,我就在想,會不會有人提前把我們的照片給傳了過來?畢竟我們在黔州拋頭露面的次數不算少,就是被人偷拍了也很正常。”

唐銳說道:“那我呢?我做什麼?”鎮南方笑道:“你還是跟著我,我想明天楊潔肯定還會約我,看看我們能不能透過她再近距離接觸一下那個閻峰。馮大哥,到時候你別露出聲色,就象今天一樣,和他侃侃武術。”馮逸兮說道:“沒問題,給軍警當了這麼多年的教頭,還第一次參與到案件中來,蠻刺激的嘛。”

鎮南方笑了笑:“好了,沒事了,大家早點回去休息,記得各自明天的任務。”

唐銳他們走後,鎮南方坐在沙發上,捧著茶杯發楞,馮逸兮知道他又在想小惠了,搖了搖頭,也不打擾他,進了自己的套間。

小惠,你在哪?

鎮南方在心裡輕輕地問道。他從口袋裡掏出幾枚銅錢,看了看,然後又收了起來,舒逸曾經開玩笑地說讓他起上一卦,可他不敢,他怕這一卦下去,他再也見不到小惠了。

如果現在馮逸兮能夠看到鎮南方的臉,他會發現,鎮南方的臉上有淚水滑落。鎮南方悄悄從身上摸出一包煙,取出一支點上,昨晚他好幾次從惡夢中驚醒,他在夢中看到了絕望的,渾身傷痕與血跡的小惠。他受不到這樣的折磨與煎熬,今天他偷偷買了包煙,他想用菸草來麻醉自己。

這一晚,鎮南方是在沙發上睡著的,煙也忘記關了,桌了的菸灰缸裡零亂地躺著六七個菸蒂。馮逸兮半夜醒來,看到會客廳的燈還亮著,他輕輕走了過去,望見鎮南方的樣子,他的心有些酸楚,這樣一個十六七的孩子,竟然承受著這麼重的擔子。

他進屋取出一床被子,輕輕地給鎮南方蓋上,然後關上了燈。

鎮南方猜得沒錯,第二天中午楊潔果然給他來了電話,楊潔說原本是想和他一起共進午餐的,可是既然來到分公司,她還是要聽取一個下業務彙報,不過她下午沒什麼事,想約鎮南方陪她逛逛街。鎮南方答應了,只是這樣的逛街他就不好再帶上唐銳和馮逸兮了,馮逸兮才不答應,他擔心鎮南方會遇到什麼危險。

鎮南方苦笑道:“我已經跟唐銳他們借了支槍了,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馮逸兮道:“不行,我還是不放心,這樣吧,我遠遠地跟著,我不會讓他們發現的,行不?”唐銳想了一下,鎮南方的身份太特殊,真有什麼意外他也擔不起這個責任,他附和道:“你就讓馮先生跟著吧,他的跟蹤技術可是一流的,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