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將來到了吳郡,在發展生產的同時,也要一直重視培養軍事力量,畢竟這個時代的形勢就是如此。算算孟白告訴她的情況,按歷史發展,她有生之年不可能看到華夏統一,天下太平了。

前方的戰況陸續傳回來。在平靜地過了幾個月後,捷報就如一聲春雷般地湧入了京城。原來,司馬十七郎在石頭城與蘇峻對峙期間,暗暗聯絡了淮北最大的世家陶家和尚家,並取得了陶家家主陶耀光、尚家家主尚爽的支援,約定了時間一同進攻蘇峻,將之大敗。蘇峻在敗逃的路上被手下所殺,頭顱送到司馬十七郎帳下。

而後,司馬十七郎深入淮北,勢如破竹,在蘇峻的塢堡之前築臺,召蘇峻佔領區的高階官員,與他們盟誓忠於朝廷,並請皇上發了任命,迅速穩定了江淮的形勢。

半個多月後,司馬十七郎與陶耀光尚爽攜手回京,皇上派陳王安王親自在城外三十里迎接,京城萬人空巷,就為了一睹得勝之軍。

領過宮宴後,司馬十七郎沒有騎馬,而是上了盧八娘車,他拉著盧八孃的手笑問:“我原許諾的可不錯?”

就如司馬十七郎之預言,他毫髮無傷地凱旋而歸,夫貴妻榮,盧八娘風光無限。世家大族的女眷、公侯夫人、王妃公主,對她都笑臉相迎,就是持掌後宮的寧賢妃也對她異常禮遇。

盧八娘笑也沒笑一下,而是狠狠地甩了司馬十七郎的手,“我不希罕!”

“王妃,不要與我治氣了。皇祖父給我加封了一個郡,外面看起來風光無限,但其實我並不開心,可又沒有別人可說。”司馬十七郎並不肯放開盧八孃的雙手,他懂得盧八娘心疼自己浴血奮戰,擔心自己的安危。於是收起了笑臉,消索地說:“雖然滅了蘇峻,但又起了陶耀光和尚爽,也不知什麼時候他們也會變成蘇峻。”

說到了正事,盧八娘不再和他鬧了,“可是你也沒有辦法。”

在盧八娘看來,蘇峻之亂,就是地方武裝與中央政府的矛盾,說不上誰對誰錯,畢竟哪一方都想搶佔更多的資源和權力。但從司馬十七郎的正統思想看,蘇峻即使有委曲也不應該反叛。

但在應對上,因為朝廷實力積弱,地方實力強大,局面很難改變,就比如這次平叛,司馬十七郎如果不用陶尚兩家,就很難取得勝利,如果兩家被蘇峻拉攏過去,朝廷形勢就會更危急了。所以明知這些問題,司馬十七郎也唯有與兩家結盟,先解決蘇峻再說。

所以平叛剛一結束,他就又開始擔心陶尚兩家了。

朝廷其實已經糟了,任誰也不能挽救,在歷史上也不過苟延殘喘一百多年而已。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按偉人所說的,打碎一箇舊世界,建立一個新世界。具體到盧八娘,她想去吳郡,把那裡牢牢抓在手中,不再管京城中興起滅亡。

“我知道你的心意,可我總要等皇祖父……”司馬十七郎的聲音低了下去,“將來,我會帶你去吳郡就藩,在那裡繁衍子孫,建立千秋基業。”

老皇上死之前,司馬十七郎肯定不會離開京城,這一點盧八娘早就認清了,而且她不可能自己先過去。在男權社會,一個女人只能依附男人生存,父親、丈夫加上兒子,她就是去了,也不可能真正得到吳郡。更何況她並不想離開司馬十七郎,“我等著和你一起去我們的封地,現在比原來大了一倍多呢。”

司馬十七郎新得的封地義郡就在吳郡旁,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