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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毛衣拿了出來,問:“這是什麼?”
盧八娘急忙搶了回來,“小心別弄亂了。”
“這是衣服?”司馬十七郎第一次見到毛衣,左看右看猜測道:“是給我的?”
“牧場那裡送來的羊絨,又輕又軟還特別保暖,我讓人捻了線織成衣服,明天出門前穿在裡面。”已經沒有必要再藏了,盧八娘一面答著,一面低頭將毛線理順,又織了起來。
司馬十七郎輕輕地摸了摸那件毛衣,細膩的手感讓他不由得擔心自己的手太粗會將衣服弄壞,原來王妃不睡是因為想在夜裡將衣服做好給自己穿上,真是太辛苦了,他想再將王妃手中的衣服拿下來讓她去睡,可半途又改了主意,自己坐到了王妃身邊,盯著臉色微紅,看也不看自己的王妃說:“我陪著你。”
盧八娘放下毛衣,回了內室將自己的被褥拿出來鋪好,向司馬十七郎道:“明天要趕路,你躺下陪我吧。”
司馬十七郎依言躺了下來,但是他在炕上蹭來蹭去很快就蹭到了盧八娘身邊,把臉貼到盧八孃的身側,笑問:“從沒見過你這樣做衣服的,真是好奇怪!”
盧八娘小心地將竹針挪開,拍了他一巴掌道:“你離得遠一點,小心針扎到。”
“你放心吧,扎不到我的。”司馬十七郎才不肯離開呢,說著湊得更近了一些,“我就是看看你怎麼把一團線繞成一件衣服的。”
其實司馬十七郎對於編織一點興趣都沒有,他同這個時代的男人們一樣認為縫紉之類的事情完全是女人的事,男人根本不必去管。但他特別喜歡看盧八娘為他做衣服時的神態,那樣的柔和,那樣的靜謐,讓他的心幸福得快要飛上天。
如果能夠再做點別的就更好了,司馬十七郎拼命壓制住他心中的渴望,他的孝期還沒滿。這時他的心裡又升起了他常於夜深人靜時無數次思索的問題,自己一直堅守父孝是值得的嗎?
父王最後幾次見他時,看向他的目光早已經沒有一點慈愛,不是滿滿的恨意就是徹底的無視。因為自己沒有起兵扶佐他稱帝,父王對自己最後的一點父子之情也沒有了,此後的他完全不想認自己這個兒子。
司馬十七郎早已經完全清楚,當年自己離開京城時,父王沒有一句祝福,也沒有賞賜一石糧食一匹帛,在他心裡根本不關心自己會不會死在淮北,可能他還有盼望自己死在淮北?
自己在淮北拼著命立下的軍功已經為父王贖罪,各種戰利品中最好的也送到了齊王府,還有定期獻上的財物……這些是不是已經能夠償還父王對自己的養育之恩了?
這些想法實在太大逆不道了,司馬十七郎每到此時都會在心裡痛責自己,但是立刻一個更大逆不道的想法又進入了他的內心,“誰都知道父王在皇祖父的孝期裡照常玩樂,他都那樣做了,我是不是也可以呢?”
司馬十七郎大腦轉動的同時已經將原本搭在盧八娘身上的那隻手伸得更深入一些,這種下意識的動作,可以說出於本能,他自己的意識都控制不了。
“別胡鬧,今晚一定要趕著織完。”盧八娘拿竹針在司馬十七郎的手臂上輕輕紮了一下。
是了,王妃是最守禮的人,她決不會讓自己在孝期胡鬧的。司馬十七郎猛然間清醒了,他心中的盧八娘一向非常完美的,當然包括道德方面。而且如果自己越了界,王妃萬一有了身孕,那可怎麼辦?
司馬十七郎慚愧起來,縮回手在被子裡用力掐自己一下,可他就是想通了也不可能安靜地睡著,便與盧八娘說著閒話,過了會兒又想起來問:“王妃渴了嗎?我給你倒點蜜水喝吧。”
盧八娘樂於接受來自司馬十七郎的殷勤,點了點頭,“好。”就著司馬十七郎的手喝了幾口水。沒多久又聽十七郎問:“這樣保持一個姿勢,腰很容易酸的,我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