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雙膝上的書,從沙發上站起來出去了。

和珍妮維芙在一起的阿萊娜也一如既往地連忙追上去,離開前,她轉頭,用怯懦的眼神看了魁地奇球員們一眼。

亞當被新隊員質疑,還被一個一年級的女生拂了面子,當場氣血上湧。

看著眼前的隊員們,還有公共休息室裡的其他人,亞當很快找到了最好的發洩目標。

大塊頭亞當走到克洛伊麵前,一把將克洛伊麵前的墨水瓶打翻,黑色的墨水全都撒到羊皮紙上,克洛伊寫了半小時的論文毀於一旦。

“為什麼你還在這?布倫南?你剛剛偷聽到了我們的戰術,怎麼不快點去告訴你的格蘭芬多朋友們?穿錯袍子的小獅子。”

說實話,克洛伊根本沒法理解為什麼這群斯萊特林喜歡用格蘭芬多化的詞彙來攻擊她,她根本沒覺得這些話有半點殺傷力。

克洛伊從袖口掏出魔杖,可笑得是亞當居然還下意識後退了一步,但克洛伊只是將魔杖對準了她的羊皮卷。

“清潔一新(Scourgify)。”

羊皮捲上的墨水漬消失殆盡,只可惜被墨水覆蓋的字也消失了,雖然還得重新補上這一段,但總比重寫來得好。

眼見克洛伊不搭理自己,亞當氣急,又重重地一拍桌子:“你是啞巴嗎?”

克洛伊這才抬頭看他,眼神中是不加掩飾的輕蔑:“我想格蘭芬多院隊的人已經知道你們會撞到人了,畢竟你們總是這麼不小心。”

克洛伊並沒有像自己想象中一樣哭著跑出去找格蘭芬多們告狀,這讓亞當心中的挫敗感更深一層。

緊接著,亞當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表情再次得意了起來。

“我知道斯拉格霍恩教授喜歡你,接下來你是不是又要去找他打小報告了?”

克洛伊不解。

她承認自己在西里斯他們面前說過這夥人的壞話,但她可從來沒把這些事告訴過任何一個教授。

總不能是因為她剛開學時威脅阿米庫斯的那一句流傳開來了吧。

而亞當還在用那副說唱的調子譏諷克洛伊:“接下來你要去找誰告狀?你爸爸媽媽嗎?別裝了,我看你根本就沒有父母吧。”

克洛伊收起魔杖的手一頓。

這件事在同齡人中只有西里斯和詹姆知道,克洛伊當然不會懷疑是他們說漏了嘴。

其餘知情的教授也不可能會把這些事說出來,那亞當是怎麼知道的?

其他看熱鬧的人聽到亞當的話都倒吸一口涼氣,詛咒別人父母也太缺德了!

見克洛伊沒有第一時間反駁,亞當就知道自己果然猜對了。

“我從沒見過有人給你寄東西,我說的沒錯,你果然是個孤兒,”亞當笑嘻嘻地怪叫起來,“可憐的克洛伊,沒有爸爸也沒有媽媽。”

眾人看到克洛伊這副樣子,也多少知道了亞當並沒有瞎說。

但與亞當想象中不同,除了幾個和他關係好的魁地奇球員外,休息室的其他人看向克洛伊的眼神中都帶著不同程度的同情。

他們之中最大的也才十七歲,都是父母疼愛著長大的孩子,他們這些人哪怕大部分都和克洛伊不對付,但還是不可避免地覺得亞當話說重了。

“行了亞當,不至於...”

剛剛和亞當一起討論“戰術”的一名球員走上前,想要阻止亞當再接著說出冒犯的話。

但亞當卻不以為意,接著道:“你爸媽是怎麼死的?”

周圍的小蛇們面面相覷,只覺得亞當這話實在是太過分了。

泥巴種是一回事,可是這樣說別人去世的父母,即使是那些總是在暗處給克洛伊使絆子的人都在心裡對亞當多了幾分鄙夷。

而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