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反問:“孃親為何不去?”

邶母說:“都知道我倆向來不和,就不必過去裝模作樣了。”

相柳:“……”

“孃親,防風家現在誰的箭術最好?”

“自然是你爹,每一代家主被選中後,箭術都是由上一代家主親傳,並悉心教導。你們仨的箭術雖都為你爹傳授,可是你哥哥愚笨,你又心思不全在這上面,只你妹妹一人得了真傳。”

等給孃親送到院子後,相柳便又折回去了。

只等了一會,防風小怪便一個人先回來了,進門看見相柳不客氣道:“你怎麼還在?”

“等你。”相柳也不廢話。

防風小怪眉稍一挑,這是跟我這個一家之主服軟來了?

於是拿出了家主氣勢,字正腔圓道:“說吧,何事?”

“教我箭術。”

“以前教你的時候你不用心,現在知道來求我了?”

“教還是不教?”

防風小怪腹誹,你小子在這命令誰呢?這是求人的口吻嗎?我就看你剛歸家不跟你一般見識!

“你且說說我為何要悉心教你?你想當家主?”

“你大兒子愚笨,小女兒遲早嫁人,除了我這個庶子,你難道外面還有私生子?”

防風小怪氣的倒抽了一口氣,“你這個逆子怎麼說話呢!怎能如此說我和你大哥!”

“說錯了嗎?”

防風小怪胸口起伏不定,卻是沒再反駁,因為確實沒說錯。

,!

雖然有點直接。

“若讓我再教你也不是不可,你必須得用功學!切不可再如以前那般胡鬧!好歹也要能趕上意映幾分。”

“會超過你的,幾時教?”

防風小怪一愣,這小子有我當年幾分傲骨!

“我剛歸家歇息兩日,過兩日我空閒時自會教導你。”

相柳扔下一個“好”字直接轉身走了。

這邊邶母又繼續躺在躺椅上嗑瓜子。

“瓜子吃多了上火。”相柳突然冷不丁來了一句。

“你這小子嚇我一跳,怎麼又回來了?”

相柳半天憋出倆字:“有空。”

邶母噗呲一笑,原來是惦記著我之前說的要教他追姑娘的話呢!

她突然坐直身體,兩眼放光地盯著相柳,忍著激動說:“跟孃親說說,你倆進展到哪一步了?”

相柳皺著眉想了半天,不知如何開口。

邶母看著兒子這個坑吭哧哧的慫樣,忍不住問道:“可牽過她的手了?”

相柳點點頭。

“可抱過她了?”

相柳又點點頭。

“可親過她了?”

相柳點點頭又搖搖頭。

“什麼意思?”

“剛到這跟她分別時,我親了一下她的額頭。”

“她什麼反應?”

“我、我沒看見,親完就跑了……”

邶母睜大不可思議的眼睛,心裡感慨道:我這兒子這麼純情啊!

於是邶母開始興奮起來。

“你們可睡在過一處?”

問完想想又覺得不可能,這傻小子要是有那本事就不會在這跟我取經了,剛想改口換個問題,就看見——

相柳又點了點頭。

邶母一下子更加精神抖擻,問道:“那你還來問我做什麼?你這不是已經拿下了麼!”

“我們只是宿在一起,沒、沒做過什麼逾矩之事……”

邶母聞言震驚地看著相柳,用力一拍大腿道:

“你跟孃親說實話!你是不是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