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甜兒瞥了一眼竹竿,忽而一笑道:“我瞧著六哥和柳哥的衣服都過厚了些,天氣漸暖,該準備些薄衫了。”

“咦?你不好奇他倆為何共住一室麼?”

“許是他們怕黑吧!我也怕黑,以後這回生堂若是來了女孩子,我也是願意與她同住的。”桑甜兒說完拿著洗好的碗筷回了廚房。

麻子和串子拍著圓滾滾的肚瓜,準備各自回家,看見竹竿和桑甜兒說話,就顛兒了過來。

串子問竹竿:“你方才跟桑甜兒說什麼呢?”

竹竿覺得他倆傻乎乎的,不打算跟他們嘮,簡單回了一句就準備走。

“哦,我問她點六哥和柳哥的事。”

“問六哥六嫂什麼事?”

串子捂住麻子的嘴,對他搖頭。

“不能跟外人說!”

竹竿一聽,來了精神,“我哪裡是外人!”

串子拉著麻子的手往外走,“我們回家了!”

竹竿連忙追上兩人,“快跟我說說你倆都知道些啥!”

……

屋子裡,相柳從背後抱住小夭,用下巴抵著她的頭溫聲道:“相公,要不咱們公開吧,省得他們總是猜來猜去。”

小夭輕車熟路地一揚手,準確無誤地揪住了他的耳朵,“都相公娘子了,還要怎麼公開?你還嫌外面的閒話不夠多?”

相柳繞到她面前,俯身吻住她,“就這樣,去院裡。”

小夭將他推開些,笑罵道:“你怎的越來越沒羞沒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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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柳又黏上來,將人攬進懷裡,“我就是想讓所有人都知道!”

小夭有些無奈,故意說反話:“要不我們坐毛球背上親,圍著大荒飛一圈?”

卻不想相柳眼睛一亮,朗聲道:“好主意!”

小夭:“……”

季春之月,午後的微風吹得令人昏昏欲睡。

小夭合衣歪在躺椅上,徐徐歇了個小覺。

睡夢中小夭翹著腿倚在樹下乘涼,左手拿著雞爪子,右手抓著鴨脖子,啃得有滋有味……忽然不知相初從哪裡冒出來了,託著腮笑嘻嘻地問小夭:“孃親有日子沒回來看我了,可有想我?”

小夭怕孩子傷心,連忙回道:“想了,想了!孃親日日都很是思念嘻嘻!”

許是因著在夢裡說了謊話,這夢醒得叫人猝不及防。

不知麻子做了什麼,又被串子追得滿屋亂竄,吵得小夭在夢中驚醒。

小夭安靜地看著小孩子們打鬧著跑遠的熱鬧畫面,唇角微揚,一言不發。

上有父母公婆,下有嘻嘻和毛球,與摯友相伴,同摯愛廝守。

這日子美妙,再別無他求。

那種感覺就像是一種,心願全部實現的滿足感,幸福到想要與天地同壽,再也不怕這神族歲月漫長。

相柳見小夭被吵醒後,望著“罪魁禍首”的背影兀自傻笑,頓覺奇怪,猜測道:

“你是不是害怕寂寞?”

小夭回望著他,眸色深邃,半晌沒有說話。

相柳又道:“你別怕,我會一直陪著你。”

:()長相思不如長相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