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這首飾上鑲嵌的藍寶石一看就非凡品,製作工藝也精湛,我還從未見到過能與之相比的!”

邶母捂嘴一笑,抬手間指上那巨大的藍寶石戒指,狠狠地晃了一下眾夫人的眼。

“這我還真不清楚,都是我家邶兒孝敬我的,我見了也是喜歡的緊呢!哦對了,除了這個邶兒還送了我好些個珍珠和翡翠的首飾,也美得很,下次聚會時我再戴來給大夥瞧瞧!”

“……”

“……”

這邊防風小怪也被圍著敬酒。

“聽聞二公子前些時日在防風氏族的射箭大賽中又拔得了頭籌,恭喜防風兄!”

“這算什麼!自打二公子歸來,哪年的比賽不是他奪冠!終歸只是小一輩的競賽罷了,但我聽說這次不同,防風氏大長老親自下場都輸了?他可是幾百年未出過手了!”

“對,我也聽說了,大長老可是防風氏近三代的箭聖,幾千年來未能有人出其右!防風兄,這事到底是真的假的?”

防風小怪一臉得意之色溢於言表,大長老是他們家族幾千年來的箭術最強者,若不是脾氣古怪,無心競爭家主,這家主之位當年就輪不到他父親,自然也就傳不到他。

他昂著頭清了清喉嚨大聲道:“當然是真的!邶兒可是我親手調教出來的!優秀是自然的!”

,!

“不知二公子人在何處,我還從未見過其真容,今日難得有幸,還請防風兄給我等引薦一下。”

防風小怪環顧四周,抬手一指:“喏,跟在新郎身側最俊朗的那個便是我兒!”

此時相柳正陪著朱大腸挨桌敬酒,每一碗都倒得滿滿當當,絲毫不理睬朱大腸那些擠眉弄眼的暗示。

還順便不動聲色地攔截住了他徒弟們混過來的那些冒充酒的白水。

朱大腸有些不滿,可相柳又寸步不離,任徒弟們怎麼勸都勸不走。

待他敬到小夭這桌女眷時,先是和大家寒暄了幾句,而後繞到小夭跟前,故意附在她耳邊小聲告狀:

“師父,柳哥在外面置辦了私產你可知曉?”

“啊?”小夭一臉茫然,什麼私產?

“他偷偷開了一家地下賭場!我也是不久前偶然發現的,進門讓人家必須佩戴狗頭面具!這麼變態的規矩,肯定是這狗妖定下的!準沒錯!”

就算他聲音壓得再低,以相柳的耳力也依然聽得見。

相柳笑,走近幾步,抬手輕輕摸了摸他的頭。

“今日是你大喜之日,我不動手。但你還是應該少說兩句,不然我總擔心自己會忍不住。”

朱大腸脖子一縮閉了嘴,這麼小聲他都聽見了?

狗耳朵就是靈!

在這之後相柳倒的酒,碗碗都滿得往下流,一碗接一碗的烈酒下肚,朱大腸的臉上慢慢泛起了潮紅。

敬到防風小怪這桌時,防風小怪把兒子介紹給了大家,相柳一改冷漠的常態,一口一個叔叔伯伯喊得親熱,並熱情地把新郎官介紹給了眾位叔伯。

“小朱,你我位如父子,情同手足,不管是哪一種關係,我的長輩皆是你的長輩,一碗酒怎可指代一桌叔伯,需挨個敬之。”

他說著倒滿酒碗,“來,先敬我父親。”

待朱大腸喝完又倒滿,“這位是趙伯父。”

“這位是秦叔叔。”

“這位是……”

……

朱大腸在這桌喝了十碗酒才得以離開,走路時雙腿直打擺子。

……

紅燭搖曳的新房內,繡花的綢緞被上候著佳人。

可直到紅燭燃盡時,新郎官才被六個徒弟抬進房中。

等著被掀蓋頭的新娘子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