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千古名相（2）(第2/3頁)

衝著格根等人一拱手：“大人請便！”然後顫巍巍地頭也不回就走開了。

既然遵了皇后娘娘的口諭，御史臺的官員們也不敢疏忽，在府中各房內仔仔細細檢視起來。

格根嘆了一口氣，懷著睹物思人的心情信步走向各房瞻仰一番。想起自己原來也時常來到相國府，與相國大人一同探討文章、撫琴合奏，心中惆悵不已。

偌大個相國府，除了耶律楚材經常接見客人的堂屋還算是有點樣子以外，其餘各屋設施都是極其簡樸，只有一些基本的生活設施和器皿，幾乎沒有一件奢侈的物品。

府中最多的就是一些書畫和文卷，再就是琴、瑟、笙、鼓、壎、笛、簫等一些樂器。如果真如奧都剌合蠻所說的，耶律楚材貪墨瞭如此多的貢賦，不可能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所有人都回到院子中央向格根回報。大家似乎都是心情沉重，有的甚至眼中含著淚花。

幾乎所有人向格根稟報的內容都是一致，沒想到相國大人生活如此簡樸，甚至有人看到相國大人的幾件日常居服都是打著補丁。

格根心中像壓了一塊大石，為朝中如此禮遇耶律相國感覺無比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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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根吩咐眾人在門外等候，自己獨自一人走進堂屋，果然看見耶律海德坐在椅子上生悶氣。

格根自顧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耶律海德氣鼓鼓地也沒正眼看向格根大夫。

格根衝著耶律海德一拱手：“耶律仁兄，愚弟也是職責所在，聖命難違，還望老哥哥海涵！”，“朝中有人道聽途說，妄加揣測相國大人品行，皇后娘娘特命我等前來核實。如今真相大白，我大蒙古能擁有如此愛民如子、清正廉明之相國大人乃是蒙古之幸！愚弟自會將實情奏稟朝廷，定將還與相國大人一個公道！”

耶律海德聽了這一席話，臉色漸漸緩和，重重嘆了一口氣：“我相國大人如此兩袖清風，卻招致無端猜忌，豈能不令人心寒！”

吩咐家丁端來茶水，耶律海德繼續說道：“我相國大人一生簡樸，從不接受他人奉請，還時常拿出自己俸銀為有需要之百姓布粥施藥，為了不讓百姓們知道是相國府所為，還命我等喬裝打扮、遠離相國府。而相國大人自己卻節衣縮食，離去之時，也未曾給子嗣留下什麼家產。”

“相國大人如此光明磊落，為朝廷可謂殫精竭慮，卻屢受猜忌、排擠，我等均是明白，相國大人病重離世實乃是積鬱成疾啊！”說罷，耶律海德臉上已是老淚縱橫。

格根黯然神傷，心中悲慼之情難以言表。

耶律海德吩咐家丁取過一把七絃古琴，交到格根手裡。格根接過一看，只見這把古琴龍池上方刻有行書“石澗敲冰”四個大字，池下有篆書“玉泉”方印，正是自己原來時常與相國大人琴瑟合奏時使用的那把七絃古琴。

耶律海德繼續說道：“相國大人時常念起，說與格根大人音律相通，琴瑟合拍，實在是罕遇知音，此琴就贈與大人，也算是與大人留個念想吧。”

格根聽到此話，再也控制不住，眼淚撲簌簌流了下來。顫抖的手指輕撥琴絃，那七絃古琴竟發出金石之聲，像是在向世人訴說著那鬱結於心中的悲憤之情！

這日早朝之時，格根將相國府中所見所聞仔仔細細作了奏報，聽得文武百官們一片唏噓之聲，只有奧都剌合蠻及幾位私黨臉色極其難看，眼睛死盯著格根。

御史大夫格根則是眼觀鼻、鼻觀心，目不斜視，像是根本沒看到奧都剌合蠻等人的目光。

就見貴由站出來說道：“皇后娘娘，真相已然大白，耶律相國如此清廉，且勞苦功高，理應厚待以慰後人！”

脫列哥那皇后此時已無話可說，掃視了一圈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