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引火上身。監國夫人高瞻遠矚,如此而為必有道理。”

李惟忠囁嚅地說道:“愚兄原想前去拜望相國大人,然經監國夫人叮囑,正是在彷徨猶豫。”

耶律鑄笑道:“惟忠兄不必介懷,家父現時正抱病於家中,不願見客。愚弟自會將惟忠兄心意帶到。”

相國大人就是當今大蒙古國的中書令相國耶律楚材。原來,窩闊臺死後,因為還沒來得及留下立失烈門為汗位繼承人的遺詔,所以就給脫列哥那皇后留下了可乘之機。

脫列哥那想立自己的長子貴由為汗,於是找來中書令相國耶律楚材等幾位重臣商議。脫列哥那說窩闊臺確實想立皇孫失烈門為大汗,但是現在皇孫年紀尚幼,恐怕不能服眾,而長子貴由西征未歸,問耶律楚材等人該如何行事。

可耶律楚材卻回答脫列哥那,既然窩闊臺大汗已經有旨意,就應該立即讓皇孫失烈門繼位。

耶律楚材的意見讓脫列哥那心中非常不悅,此時皇后心腹大臣奧都剌合蠻按照事先商議好的計策,跳出來說道:“皇孫年紀尚幼,自然不能服眾,長子未歸,何不請皇后娘娘臨朝稱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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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楚材驚出一身冷汗,急忙說道:“此事還需慎重!”脫列哥那接過話來:“既然尚無萬全之策,本宮就應了眾位卿家的柬議,暫為稱制!”

耶律楚材剛想再說話,卻見皇后的幾位心腹大臣怒目圓睜地瞪著他,知道自己勢單力孤,多說也無益,於是也就沒再言語。

就這樣,脫列哥那皇后臨朝稱制,耶律楚材心中極為不滿,於是稱病在家,不見任何客人,也不問政事。

李惟忠對耶律鑄說道:“也只得如此了。”於是從馬上取下一些地方特產交予耶律鑄:“愚兄一點小心意,請相國大人與賢弟笑納。”耶律鑄欣然接過:“惟忠兄客氣了,愚弟定將惟忠兄心意帶與家父!”

李惟忠又好奇地問道:“賢弟當初由中興府迴轉,相國大人可曾責問?”

耶律鑄笑笑:“不妨事,愚弟向父親大人稟報因一時疏忽,叫王妃無意間識破了我之底細,只得離開中興府;然王妃對於先帝仍是舊情難忘,時常拿出先帝遺物睹物思人,看樣子王妃於先帝親情甚篤,無法忘懷。父親大人聽罷,只是點頭,並未多加責問。”

李惟忠舒了一口氣。耶律鑄又輕輕摟著哈布日問道:“王妃姐姐身體可好?”哈布日眼神有點閃躲,猶豫了一下,才回道:“託舅父的福,母親身體康健。”

耶律鑄覺察出了一點端倪,但是並未追問,轉過頭看看齊大寶:“此位小哥與靈兒樣貌甚是相似,敢問是?”

齊大寶還未回話,哈布日接道:“此位乃我結義兄弟齊大寶。”耶律鑄“哦”了一聲,笑著對齊大寶說:“如此甚好,那就勞煩小兄弟好好照顧我這位好外甥。”齊大寶拱拱手,點了點頭。

耶律鑄又問李惟忠:“惟忠兄下步作何打算?”“貴由殿下過些時日即將返回大營,皇后娘娘囑我等候貴由殿下。”耶律鑄點點頭:“也好,如今朝中上下關係撲朔迷離,我等身為臣子,定要保全於己。這幾日惟忠兄勿要走動頻繁了,留意提防宮中眼線。”

李惟忠默默點點頭,幾人起身拱手告辭,李惟忠領哈布日和齊大寶返回了軍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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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身:舊時女子謙稱自己。

宗王:是元朝及以後蒙古地區各部之首領封號之一,類似於親王爵位。蒙元時期,與黃金家族有關的蒙古貴族男子,亦受封宗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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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哥:是古時對年輕男子的稱呼,或受人喜愛的男子;也可稱呼為小哥哥、小兄弟。

面善:指面熟或面目和藹。

提攜:領著孩子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