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洛伊練習厲火咒從中午吃完午餐後直到傍晚,巨大而洶湧的火焰自她的魔杖中湧出,長久地矗立在湖面上,直到足足五分鐘後,火焰才逐漸熄滅,化為一個一個小火星掉進湖水裡,此後一切歸為平靜。

西弗勒斯滿意地點點頭:“作為初學者,你這樣的表現已經很不錯了。”

克洛伊也心情不錯,短短一個下午,她已經能把加強版的火焰熊熊練成這樣。

看著一副好為人師模樣的西弗勒斯,克洛伊調笑道:“你看起來就像個老師似的,你畢業後不如直接留在學校裡當老師吧。”

西弗勒斯的笑意收斂了,他沒有回話。

他的朋友們,那群同樣愛好黑魔法的純血朋友們,曾經在私下和他提起過伏地魔的事。

西弗勒斯厭惡他的麻瓜父親,但他身上也確實留著一半的麻瓜血脈。可他的朋友們告訴他,伏地魔尊重強大的黑巫師,不管他是不是純血,在伏地魔手下都可以把他的才能發揮到極致。

西弗勒斯知道,不管是魔法部還是鄧布利多,他們都不會重用一個熱衷於黑魔法的人,他的朋友們給他提供的去處確實讓他感到心動。

他對黑魔法幾乎已經到了狂熱的地步,對於黑魔法的運用也相當精通。可他偏偏出生在視黑魔法為異端的英國,這個社會唾棄和他一樣的黑巫師。

而西弗勒斯自認為距離成功,他只缺少一個賞識他的人。

但克洛伊沒有發現他的掙扎,因為她此時正眯著眼看不遠處的打人柳下面的兩個身影:“你看,那裡是不是有兩個人?”

西弗勒斯也朝那裡看去,他的視力比克洛伊好得多,看清了那兩個人是誰:“這不是盧平和龐弗雷夫人嗎?”

“他們?他們為什麼要大晚上來這裡?”克洛伊看向碩大的打人柳,他粗壯的樹枝如今正溫順地垂下來,就像是一棵最普通不過的柳樹一樣,“而且打人柳也沒有攻擊他們。”

就在他們閒話時,萊姆斯和龐弗雷夫人已經走了進去。

西弗勒斯聚精會神地盯著眼前的一幕:“今天又是十五號,他每個月的十五號都鬼鬼祟祟的。”

克洛伊也知道這一點,十五號的晚上總是找不到掠奪者四人組他們幾個,偶爾能看到其他三個人在校園裡行走,但從來沒有在十五號的晚上看到過萊姆斯。

每當克洛伊提及萊姆斯的去處時,他們總是閃爍其詞地說萊姆斯是生病了。

每個月十五號都要生病?這也太離譜了。

但克洛伊一直沒有戳穿他們的謊言,他們之間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既然他們不準備告訴她,那她也不問。

西弗勒斯的眼神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一個計劃慢慢在他心中成形。

在宵禁前的一小時,回到寢室很久的克洛伊躺在床上發呆。

她想到如日中天的伏地魔、漸行漸遠的友人、從魔杖尖端射出來的火焰,以及剛剛和龐弗雷夫人一起進入打人柳的萊姆斯。

打人柳裡面有些什麼東西,他們要進去做什麼?為什麼龐弗雷夫人和他在一起,他生病了?還是有別的更危險的秘密?

克洛伊最後還是披上衣服,和塞爾茜打了聲招呼後便躡手躡腳地走了出去。

她只想去偷偷看一眼打人柳,但沒想到她卻在公共休息室裡看到了同樣穿戴整齊的西弗勒斯。

“去打人柳?”

“去打人柳。”

於是克洛伊和西弗勒斯一拍即合,一起朝打人柳的方向走去。

克洛伊知道西弗勒斯在心裡想些什麼,他對詹姆和西里斯幾乎算得上是仇視了,所以對他們倆的朋友萊姆斯和彼得也沒什麼好臉色。克洛伊甚至懷疑他每年過生日許的願望都是可以讓這四個人被開除,那麼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