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馮三也道:“你以為是個人都當你那塊羊皮是寶嗎?哈哈哈哈,可笑!就算你先給我二十兩,我一轉身你要是像上次那樣跑了我剩下的二百多兩上哪找你?你現在人又老又沒錢,連老婆女兒都舍你而去,看你也是沒還錢的能耐了……”魏進忠一聽,咀嚼出馮三話中貌似有迴旋的餘地,便磕頭道:“希望三爺指條明路,小弟當牛做馬都肯啊!”馮三便向魏進忠拋下匕首道:“你把自己給閹了,我們這債便一筆勾銷!大家說好不好?”在場人等轟然叫好!李開疆拍手笑道:“這主意好啊!挨一刀換來幾百兩,是我我就馬上答應了!”

魏進忠急得滿頭大汗:“你咋不切?”李開疆做了個鬼臉道:“是你欠人幾百兩又不是我!”范文程和馮三的打手們齊聲附和道:“切了吧!切了吧!”馮三獰笑道:“要怪就怪你的寶貝女兒自己跑了,卻把生父推進火坑!”魏進忠顫抖地撿起地上的匕首,看了看馮三,只見馮三把鋼刀扛到肩上,盯著自己。魏進忠在看了看馮三背後的打手們,一個個目露兇光。魏進忠此刻覺得天旋地轉,幾欲暈倒。就在此時,突然魏進忠覺得下體一涼,原來李開疆已笑著把魏進忠的褲子脫了。李開疆把魏進忠向自己動手,脫了魏進忠的褲子便又像狡兔一樣躥走。

此時在場所有人都指著魏進忠,或笑或罵。這時的魏進忠腦海一片空白,一咬牙,便揮刀向自己的下陰割下去,登時鮮血橫濺,把在場的很多人的衣服和魏進忠家中的地面、傢俬都染紅了。魏進忠覺得錐心的疼,當場暈倒。打手們一鬨而散。馮三也慌了,但還是故作鎮定地指著魏進忠一邊罵一邊走道:“魏進忠,你別裝死,我告訴你。你以為你裝死就能嚇倒老子?可笑,老子都是老江湖了,什麼世面沒見過……”走到門口便髮腳狂奔。

魯俊本在看守馬匹,突然看到馮三和他的打手們都被嚇跑,不曉得發生了什麼事。於是魯俊便綁好馬,跑進魏進忠家一看時大吃一驚,只見魏進忠滿身鮮血,鮮血還流了一地,李範二人身上也濺滿了血,嚇坐在地上,六神無主。魯俊二話不說,立馬點了魏進忠的穴道,急急用水清洗了魏進忠的傷口,並拿出隨身攜帶的金瘡藥給魏進忠敷上,才止了血。李範二人這才緩過神來,也幫忙清洗魏進忠家中的血跡。一切停當了,三人便圍著魏進忠,看看他的傷勢如何。

過了良久,魏進忠才悠悠醒來,一睜眼看見馮三和打手們都走了,稍微安了下心;又看見自己的血止了,圍觀的三人中只認識李範二人,便以為是這二人救了自己,原本挺怨恨李開疆的,現下反倒有些感激。魏進忠雖然醒了,但下陰還隱隱作疼,一手捂著,心想自己已成為閹人,不免有些難過。李開疆看在眼裡,心中便想:“這魏進忠為了賭博,賣了自己的女兒,逼走自己的妻子,還要自行閹割,可見其人品卑劣。反正他現在也是個閹人,不如勸他進宮當宦官。倘若時來運到掌了權,說不定能禍亂南朝朝政。”想到此處,李開疆便問魏進忠:“魏兄今後有何打算?”

魏進忠茫茫然望著遠方,痴痴地道:“我已輸得家徒四壁,眾叛親離,自己又身無長物,還真不知道如何是好。哎,我已是個不男不女之人,以後都會受人譏笑。”李開疆道:“小弟倒有一主意,既可安身立命,又可免受人譏笑,不知魏兄願不願意。”魏進忠馬上道:“是何主意?”李開疆道:“既然魏兄現在都這個模樣了,何不嘗試進宮當太監?”魏進忠一聽,雙眼發光道:“對啊!我怎麼沒想到?進宮當太監既有錢拿又不用受人譏笑,說不定還能親近皇帝!可是,哎,我還是換個姓氏去好了……”李開疆問道:“這又是為何啊?”魏進忠道:“畢竟自宮了,有辱祖先……”

李開疆明白了,便道:“那如果仁兄不嫌棄,就和小弟一樣姓李吧!”魏進忠道:“哦?”李開疆道:“姓李好啊,姓李可以為所欲為,做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