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燈光下反射著冰冷的光,如同死神手中的鐮刀。

他毫不猶豫地將凳子狠狠砸向地上那人的腿。

一聲令人牙酸的“咔嚓”聲在嘈雜的飯店裡顯得格外清晰,伴隨著那小混混撕心裂肺的慘叫。

木凳重重落地,發出沉悶的“砰”的一聲,凳腿斷裂,木屑飛濺。

地上那人的腿明顯扭曲變形,骨頭斷裂的痕跡清晰可見。

他痛苦地蜷縮著身體,臉色煞白,冷汗涔涔,嘴裡發出含糊不清的呻吟。

只剩下最後一個還站著的小混混了。

他目睹了同伴一個接一個地倒下,從一開始的囂張跋扈到現在的瑟瑟發抖,臉色慘白如紙,兩腿不停地打顫。

他從未見過如此狠辣的打鬥場面,平日裡他們也就是逞逞口舌之快,最多也就是互相推搡幾下,點到為止。

哪像現在這樣,不是頭破血流就是眼瞎腿斷,簡直如同人間煉獄一般。

“這……這他媽的……”

小混混哆哆嗦嗦地說著,聲音顫抖得幾乎聽不清。

“這他媽的也太狠了……”

他感覺自己的心臟快要跳出胸腔,呼吸急促,彷彿下一秒就要窒息而亡。

“是我這小混混能承受的嗎?”

他心裡絕望地吶喊著。

“撲通”一聲,小混混雙腿一軟,跪倒在地,哭喪著臉求饒道。

“哥,哥,我錯了!我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三歲小兒,哥,放過我吧!放過我吧!”

他語無倫次地求饒著,眼神裡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段飛揚一步一步地逼近他,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眼神冰冷,如同看著一隻待宰的羔羊。

“說吧,”

段飛揚語氣冰冷,不帶一絲感情。

“你們老闆是不是李建成,李總?”

小混混一聽,連忙點頭如搗蒜,生怕回答慢了會招來更可怕的懲罰。

“是,是!就是李建成,是刀疤哥叫我過來的,我啥也不知道啊!我就是過來湊人數的,哥,你就當我是個屁,放了我吧!”

段飛揚看著面前這個跪地求饒的小混混,心中沒有一絲憐憫。

他揚起手,一個響亮的耳光狠狠地扇了過去。

“啪!”

清脆的耳光聲在空氣中迴盪,小混混的臉頰瞬間腫脹起來,嘴角滲出一絲鮮血。

“哥饒命!”

小混混捂著臉,哭喊著求饒。

“另一面臉。”

段飛揚冷冰冰地命令道。

“啪!”

又是一記響亮的耳光,小混混的另一邊臉也腫脹起來,整個人都被打懵了。

段飛揚不再理會他,轉身走到飯店老闆面前,掏出五千塊錢遞給他,語氣平靜地說道。

“老闆,給五千,算是破壞費。”

說完,他看也不看地上躺著的幾個小混混,拉著蘇沫朝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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