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而流暢。

他的手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最終落回身側,依舊是平靜而淡漠的姿態。

彷彿剛才那個甩出鳳翅鎦金钂的人,不是他一般。

他收回左手,像是完成了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情,沒有一絲的得意,也沒有絲毫的炫耀。

他的臉上依舊是那副冷峻的神情,如同寒冰一般,沒有一絲的溫度。

他彷彿與世隔絕一般,置身事外,只是在完成自己應盡的職責。

“他……”一個士兵想要說些什麼,卻發現自己的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般,發不出任何聲音。

他的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另一個士兵終於打破了沉默,他磕磕巴巴地問道,語氣中充滿了不確定。

朱楓沒有理會他們,只是低著頭,繼續手頭的工作。

“把,把線剪斷。”朱楓平靜地說到,聲音依舊冷淡。

他身旁的人連忙照做,將線頭剪短,空氣中凝固的氣氛,隨著線頭剪斷的“咔嚓”聲,似乎又緊張了一分。

朱楓的動作沒有絲毫停頓,彷彿剛才那驚世駭俗的一甩只是尋常舉動。

他捏著細線,熟練地將傷口縫合。

針腳細密均勻,如同工匠雕琢藝術品般一絲不苟。

他的神情專注而平靜,彷彿外界的一切喧囂都無法擾亂他的心神。

只有偶爾銀針與皮肉摩擦的輕微“嘶嘶”聲,在寂靜的空氣中格外清晰。

一股淡淡的草藥香氣從他身上散發出來,與濃重的血腥味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種奇異的氣味,瀰漫在空氣中。

這氣味讓周圍計程車兵們感到一陣陣的眩暈,卻也讓他們感到一絲莫名的安心。

他們看著朱楓專注的神情,心中漸漸平靜下來,原本的驚恐和疑惑也逐漸被敬畏所取代。

朱楓的眼中,只有眼前的傷口。

他手中的銀針如同靈蛇般舞動,在血肉間穿梭,將翻卷的皮肉重新連線在一起。

他感受著針尖與皮肉的摩擦,感受著細線在指尖滑過的觸感,他的心中一片平靜,沒有一絲波瀾。

他知道,他的職責就是救死扶傷,無論面對什麼樣的情況,他都要保持冷靜,儘自己最大的努力去挽救生命。

他知道這些人為何如此震驚。

鳳翅鎦金钂,這件兵器跟隨他多年,早已成為他身體的一部分。

它不僅僅是一件兵器,更是一種象徵,象徵著他對生命的尊重,對弱者的保護。

他並非嗜殺之人,但這並不代表他會對漠視生命的人視而不見。

他甩出鳳翅鎦金钂,並非為了炫耀武力,而是為了警示那些輕賤生命的人,讓他們明白,生命的可貴不容褻瀆。

“好了。”朱楓將最後一個線頭剪斷,輕輕地拍了拍傷者的肩膀,“你的傷已經處理好了,好好休息。”

傷者愣愣地看著他,他想要說些什麼,卻發現自己喉嚨哽咽,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朱楓站起身,目光掃過周圍計程車兵,他的眼神平靜而深邃,彷彿能洞穿人心。

“還有誰需要治療?”

無人應答。

士兵們紛紛低下頭,不敢與他的目光對視。

他們心中充滿了敬畏,也充滿了疑惑。

這個人,究竟是什麼來頭?

他為何擁有如此精湛的醫術,又為何會隨身攜帶如此可怕的兵器?

“二虎。”朱楓突然開口。

一個身材魁梧的錦衣衛應聲而出,單膝跪地,恭敬地低著頭,“大人有何吩咐?”

“去查一下……”朱楓頓了頓,目光中閃過一絲寒芒,“是誰,將他們傷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