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時候告訴你,我想要江家財閥了?”段敘初挑眉,一手握住蔚惟一巴掌大的小臉,“所以只是你的妄加猜測而已,我早就說過,我跟江茜結婚,不是為了江家財閥,而是被我的親生母親和整個段家所逼。”

蔚惟一無言以對。

段敘初低著頭雙眸緊緊逼視著蔚惟一,他的唇畔浮起一抹澀意,“難道在你心裡,我就這麼不擇手段,僅僅只是為了江家的財產,就要犧牲自己的婚姻和終身幸福嗎?”

蔚惟一被段敘初那樣的目光盯得臉色發燙,尷尬地低下腦袋,“我……”,其實這也不能怪她,起初她並不知道段敘初對她的情義,而他又不愛江茜,卻還是與江茜結婚生女兒,除了是看上江家財閥外,蔚惟一想不出其他原因。

而事實上無論江家女婿是誰,都會被局外人認為是為了江家的財產,畢竟江家是塊太大的肥肉,若是可以換取,恐怕大多數人都願意。

段敘初沒有聽到蔚惟一的回應,他用手指捻起蔚惟一的下巴,墨色的重瞳盯著蔚惟一,“我覺得我有必要解釋一遍。前段時間我就告訴你,我是滅掉江家,讓江家上百個人傾家蕩產、家破人亡,而不是僅僅只要江震天一個人的性命。丁慧娟獨攬大權只是暫時的,我保證她風光不了十天。”

“再者說了惟惟……”段敘初的眸子裡閃爍著波紋,嗓音溫和下來,“我以何種名義接管江家財閥?”,不等蔚惟一回答,他繼續往下說:“我是江家女婿,除了丁慧娟以外,我也可以順理成章、名正言順地接管江家財閥,但你想過沒有,若是江家財閥是我的,那麼我永遠擺脫不了江家女婿這種身份,江家財閥依舊姓江,而不是姓段。”

“我有千萬種方法得到江家財閥,但從一開始我就沒有想過犧牲自己的婚姻,用江家女婿這個身份來換取,我也從來沒有想過跟江茜過一輩子。我忍辱負重、韜光養晦的真正目的,就是要毀掉江家,擺脫跟江茜這場我從來都不願意要的婚姻。惟惟……”他兩條手臂環住蔚惟一的腰,低頭抵上蔚惟一的額角,語聲低沉綿長,“我全都是為了你。在這個世界上,我想要的,只有你蔚惟一。”

蔚惟一這才知道有關於江家財閥這件事上,他籌謀那麼多年,不是為了得到江家財閥,而是有足夠的力量在幾年後的今天一舉遷滅整個江家,他為的是糾正當年段家幫他做出的錯誤選擇,為的是名正言順地跟她在一起,娶她蔚惟一為妻。

她一直覺得這個男人的城府太深,而且手段極端狠辣,但她從來不知道他所做的一切,其根本原因都是她。

他說他不想要呼風喚雨、家財萬貫,這個世界上的誘惑那麼多,他卻弱水三千,只取一瓢,他想要的,只是她蔚惟一。

蔚惟一突然伸出兩條手臂摟住段敘初的脖子,貼過去猛地吻上他的唇。

段敘初原本正專注地看著蔚惟一,此刻猝不及防之下,因為蔚惟一的狂猛,他坐在椅子上整個人一個踉蹌,一隻手連忙按在餐桌上,另一條手臂牢牢地抱住蔚惟一,他皺著眉頭叮囑,“你小心點……”

話還沒有說完,便再次被蔚惟一很用力地堵住唇。

段敘初無奈,也只好用手掌扣住蔚惟一的後腦勺,愜意地閉上雙眼任由她狂烈地索吻。

激吻過後段敘初喘息著一把將蔚惟一納入懷抱,他低頭凝視著癱軟在他胸膛的女人,勾起唇角邪魅地說:“我怎麼覺得我越來越受了,每次都是被你推倒?”

蔚惟一聞言抬起頭,疑惑地問:“‘受’是什麼意思?就是很娘氣、很弱嗎?”

她的家教太嚴,從小到大都是循規蹈矩,也難怪她不懂這些,段敘初幽邃的重瞳眯起緊鎖著蔚惟一,很認真地點點頭,“大寶貝果真聰明。”

蔚惟一覺得段敘初這話聽起來似乎在嘲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