獎別的男人,你是確實覺得我不如他,還是想借此提醒,我不夠浪漫?”

蔚惟一辯解道:“但事實是他弾的確實很好。”

段敘初勾起唇角冷嗤一聲,“我不懷疑蔚家大小姐懂鋼琴,但我估計你的鋼琴水平超不過9級,不然你不會聽不出來他有一個音符錯了。”

其實蔚惟一的鋼琴水平也就只有八級,聽到段敘初嘲笑她,她頓時有些無地自容,仰起臉一張漂亮的臉,強詞奪理地說:“或許他只是緊張呢?畢竟當眾表白這種事不是誰都有勇氣做得出來的。再者說了,你真的是內行嗎?為什麼我從來沒有聽說過你會什麼樂器?”

段敘初聞言微微抬起下巴,淡淡地睨過蔚惟一一眼,他高深莫測地說:“這世上不存在我不懂、我不會的。你若還是不信的話,哪天我讓你見識見識,我絕對是國際大師的水平。”

蔚惟一覺得段敘初吃起醋來特別可愛,就像是跟人打架就必須贏的小孩子一樣,她彎起眉眼,湊過去有意逗他,“那會不會你也學你的下屬,當眾對我表白?”

段敘初頓時啞口無言,像戰敗一樣瞪著眼前笑意盈盈的女人,半天才用很低的聲音說:“不會,但我必定會給你更大的驚喜和感動。”

蔚惟一不以為然。

此刻連子涵那邊一曲終了,下一秒餐廳裡傳來三聲擊掌,蔚惟一好奇地尋過去,只見不遠處有個身形修長、面容嫵媚的女人站起身。

那女人微微笑著,毫不做作地讚揚道:“連先生真是好水平。”,話音落下後,餐廳裡其他人也跟著鼓起掌來。

蔚惟一的注意力卻放在了背對著自己,坐在那個女人對面的男人身上。

她覺得今天真是太多巧合了,就連裴廷清也在這裡用餐,並且跟他約會的女人不是經常出現在大眾面前的妻子寧憐夢,也不是裴言嶠的母親裴姝怡,而是一個看起來不到25歲,年輕貌美的陌生女人。

所以……這是什麼狀況?

蔚惟一覺察到段敘初也正專注地審視著那個女人,她低聲問道:“阿初,你認識?”

段敘初搖搖頭,“不。”

裴廷清身邊的人他大概都有些瞭解,哪怕是生意場上的,他也熟悉,但此刻陪裴廷清用餐的女人,對他來說完全是個生面孔,他也見過裴廷清為裴言瑾選的妻子,並不是眼前的這個。

但他又覺得這個女人的眉眼輪廓似乎很像某個女人,至於究竟是誰,一時間他還真想不起來。

裴姝怡嗎?

所以裴廷清跟裴姝怡徹底斷掉之後,裴廷清找了和裴姝怡相似的替代品嗎?

然而裴廷清是這種玩弄感情的男人嗎?

另一方面,很顯然裴廷清出現在這裡絕非偶然,而是因為裴言瑾在這裡,裴廷清既然都親自出面了,可見裴言瑾最近的動作,開始威脅到了裴廷清。

段敘初抬起手指揉著額角,只覺得最近很多事似乎都撞在一起了,他總有一種即將控制不了局面的危機感。

“阿初,你怎麼了?”蔚惟一見段敘初的臉色不是很好,連忙把他按在額頭上的手拉下來,盯著他心疼地問:“最近是不是太累了?下午若是沒有什麼事的話,我們去海邊坐一會好不好?這樣的話,你也可以休息休息。”

段敘初把蔚惟一的手扣在自己寬厚的掌心裡,眸光溫柔,“好。”,剛應下來,手機震動起來。

段敘初看過一眼來電顯示上“聞嘉仁”三個字,他直接按了拒接,起身牽住蔚惟一的手,避開那幾個人後,兩人走出餐廳。

回到海邊小屋子後,蔚惟一把毛毛也抱了出來。

海邊風大,再加上今天是陰霾較重,段敘初擔心蔚惟一會著涼,出門時他拿了一件蔚惟一的外套。

兩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