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始終都是漫不經心的,曾經連他自己也沒有想過,像他這樣慣常玩弄感情的男人,也會真心喜歡上一個女人。

“蔚惟一……”他就在離蔚惟一的左臉幾厘米的位置低沉地開口,口齒中灼熱陽剛的氣息噴在蔚惟一的肌膚上,讓蔚惟一有一種他下一秒就會吻上來的錯覺,“不讓我捉弄你,你就不要引誘我。我也是個男人,自從認識你蔚惟一後,我就再也沒有過女人,所以你覺得我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我會沒有感覺嗎?”

他這話聽起來就像是換做其他女人跟他在一起,身為男人他同樣會有非分之想,這讓蔚惟一百口莫辯,“我……”,她咬著唇,躲避著裴言嶠獵取食物一樣的眼神,“我沒有引誘你……”

“還說沒有?”裴言嶠低聲反問著,抬起修長的手指摁在蔚惟一嬌豔欲滴的唇上,“難道你不知道你這樣下意識的小動作,對男人來說最沒有抵抗力嗎?”

蔚惟一立即鬆開牙齒,把臉扭到另一邊,避開裴言嶠後她決絕地說:“你再不放開我,我跟你翻臉了。”

裴言嶠聞言扣著蔚惟一手腕的手微微鬆開,只是仍然盯著蔚惟一冷漠的側臉,眸色越來越深,抿入一抹不可察覺的痛楚,他沙啞而緩慢地問:“你會跟阿初分開嗎?”

她和段敘初分開了,他是不是就有機會了?既不會對不起自己的兄長,也不用再壓抑著自己對她的渴望。

然而蔚惟一的回答卻讓他的心徹底涼下來,“不會分開。”,蔚惟一轉過臉直視著他,“我愛段敘初,這輩子都不會再接受另二個男人。”

“是嗎?”裴言嶠輕輕說出這兩個字,神色裡的恍惚一瞬間消失不見,眸底取而代之的是濃烈的陰鷙和警告意味,“既然如此,你就好好愛他。若是再像上次那樣傷害他,聽好了蔚惟一,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蔚惟一一愣,“你是想對我說這些?”

“不然你以為呢?我跟阿初比親兄弟還要感情深厚,我當然擔心他受到傷害。”裴言嶠鄭重其事地說完,見蔚惟一還有些反應不過來,他勾起唇角戲謔地問:“你該不會以為我真的想對你做些什麼吧?”

“你太好騙了,這些哄騙小女生的把戲,你這麼大的人竟然也會信?還是說……”他挑眉,深褐色的雙眸裡滿含著笑意,瀲灩生輝,遮住那一抹淡淡的傷痛,仍舊是一派的慵懶恣意,“還是說你內心深處渴望我做些什麼,所以很容易就誤會了?”

“你……”

不等蔚惟一回答,裴言嶠嗤笑一聲,“就算我成功勾引到了你,但你覺得三哥是這麼隨便、這麼沒有定力的男人嗎?”

蔚惟一:“……”

這貨腦子有病吧?

蔚惟一掙扎著,“先放開……”,話還沒有說完,裴言嶠的薄唇忽地擦過她耳朵邊的頭髮,“陪我睡覺一一。”

蔚惟一覺得自己快要被裴言嶠莫名其妙的行為舉止搞得有些神經錯亂了,她必須要冷靜,不能總被裴言嶠這個二半吊子牽著鼻子走,深吸一口氣蔚惟一看向裴言嶠,不動聲色地問:“你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沒有讓你跟我做什麼。”裴言嶠拽住蔚惟一的手腕往床邊走,他脫掉鞋子躺在床上,“我很累,但總是睡不著,一閉上眼睛滿腦子都是那天大哥對說‘對不起’時,他快要流淚的眼睛。”

蔚惟一聞言心就疼了,靠著床坐在地上的地毯之上,她轉過頭看向裴言嶠,安靜地聽著他說下去。

“我大哥跟第一個女友從十八歲交往到25歲,七年時間,他們都快談婚論嫁了,裴廷清也讓他們訂婚了。”裴言嶠平躺在那裡,目無焦距地盯著頭頂的吊燈,說到這裡他抬起手掌蓋住眼睛,“但就在他們快要結婚的前一個月,不知道因為什麼,那個女人突然跳樓自殺了,死的時候腹中還有兩個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