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年一樣漫長,再次躺在段敘初的胸膛上,她忽然有一種要流淚的衝動,腦袋埋在段敘初的懷裡,“阿初。”

“嗯?”

“阿初。”

“嗯?”

“。。。。。。。。。。。”

她沒有什麼話說,只是想一遍遍叫著他的名字,他也是不厭其煩地應著她,直到感覺自己裸露的胸膛裡一片溼熱。

段敘初嘆了一口氣,“傻瓜。”,他用心疼又憐惜的語氣說著,寬厚的手掌撫在蔚惟一後頸的頭髮裡,唇吻著蔚惟一的額頭,也是特別動情地說:“我在你身邊,以後不會再讓你為我擔驚受怕。”

“嗯。”蔚惟一抽泣著,過了一會才安靜下來,她又有些惆悵地問段敘初:“阿初,我什麼時候可以懷孕?”

段敘初聞言撫著蔚惟一頭髮的手掌頓在那裡,隔了幾秒鐘才無奈地笑道:“你問我,我怎麼會知道?你真當我是神能控制這種事,嗯?反正我很努力了,能不能懷上就看天意。”

蔚惟一聞言忽然沉默,不像之前一樣調笑,段敘初的心裡不由得一緊,手掌握住蔚惟一的臉拉她出來,“怎麼了?”

“前些天我在網上了解過,若是你做絕育手術,或是恢復生育的手術,至少要一個星期不能跟我同房。”蔚惟一看著段敘初,她的面容冷若冰霜很嚴肅地說著,“但我頭天晚上問你,結果第二天你就告訴我你又做了恢復生育的手術,當天晚上我們就**了。”

段敘初聞言眸色一點點變得複雜,唇線緊抿著沒有說話。

蔚惟一的目光絞著段敘初,“你太瞭解我,因為有周醫生在,我幾乎不會透過其他途徑去了解這些,但我還是知道了你在騙我。那麼你現在可以告訴我,為什麼我們不能有第二個孩子了嗎?”

段敘初線條堅毅的薄唇顫動一下,“惟惟。。。。。。。。。”,他要說些什麼,蔚惟一卻又補充道:“阿初,我要聽真話。”

段敘初的深眸裡劃過一抹痛色,最終用力閉上眼睛,又睜開時那裡頭抿入一團猩紅色,他撫上蔚惟一的臉,眉宇蒼白艱澀地說:“1年前你被蔚墨樺推倒做了流產後,醫生說你。。。。。。。。。。很難再懷孕,我擔心你知道後會難過,就讓周醫生和言嶠兩人都瞞著你。”

蔚惟一也想到了這種可能性,但聽到段敘初說出來,她還是愣了一下,知道段敘初還是有所隱瞞,但這樣的“很難再懷孕”就給了她不小的打擊,淚水忽然湧出來,砸落在段敘初的手背上。

段敘初頓時慌了,“惟惟,別哭。”,他彎起手臂把蔚惟一緊緊地抱在胸膛裡,“沒事,那段時間你時常昏迷時,我讓醫生給你做過治療,後來周醫生也讓你吃一些‘保健品’。”

“那天我問過周醫生,她說不是絕對,只是機率比較小而已,只要我們不放棄。”段敘初的下巴重重地摩挲著蔚惟一的頭頂,對比不能有第二個孩子,他更心疼蔚惟一的痛,連嗓音都變得嘶啞,“若實在不行,我們還可以嘗試其他途徑,比如人工授精和試管嬰兒,再或者我們不要第二個孩子了,我不在乎的,只要有你和囡囡就夠了。”

蔚惟一聽著段敘初安慰的話語,她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心情會影響到段敘初,她難過,段敘初比她更心痛,蔚惟一連忙止住淚水搖著頭,“沒事,我們再努力半年,到時我還是沒有懷孕的話,就根據病情做人工授精,或者試管。”

段敘初的胸口堵得慌,手掌在蔚惟一的背上溫柔地拍著,“嗯,無論怎麼樣,我都不會嫌棄你。”

蔚惟一的兩條手臂緊緊抱住段敘初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