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見,姝怡真跟了蔚承樹,她這一輩子不是毀了?”

裴姝怡聞言顫了一下,霍惠媛看向她,“姝怡是這樣嗎?”

裴姝怡知道裴廷清是不想讓霍惠媛責怪她,而且這樣也可以遮掩她和他的感情,她也只能自私地讓蔚承樹替她背一次黑鍋,咬咬唇應道:“嗯。”

霍惠媛的臉色明顯緩和了很多,她一邊夾菜吃著,溫柔地安撫裴姝怡,“既然承樹有錯在先,那麼承樹也不值得你傷心,只是失戀而已,以後會找到更好的。你快高考了,不要因此而影響心情。還有。。。。。。。。。。。。”,霍惠媛說著抬起頭,那一雙眸子裡浮起復雜之色,“既然跟承樹分手了,那麼你們也不能一起去日本,姝怡你打算一個人過去?”

裴姝怡倏忽捏緊手中的筷子,頓時又有些語塞了,“大伯母我。。。。。。。。”,在堅定了對裴廷清的感情後,她就不想去日本了,本來和裴廷清在一起就不是很方便,再去日本那麼遠的地方,她和大哥就真的不可能了吧?

她不想放棄。

裴姝怡攥緊手指,指甲掐在細嫩的掌心裡很疼,此刻她想看裴廷清一眼,但霍惠媛的目光緊盯著她不放,她的後背都冒出冷汗來。

過了一會咬牙鼓起勇氣看向霍惠媛,裴姝怡狀似不安地說:“大伯母,我想再考慮考慮,畢竟承樹不陪我去了,我一個人在異國他鄉很害怕。”

“是嗎?”霍惠媛聞言唇邊的笑一點點沉下去,心裡很不悅,但還是壓制著沒有表現出來,瞥過去裴廷清一眼,他沒有什麼表情,霍惠媛敷衍地應著裴姝怡,“也就最近幾天的事了,你儘快想好去哪所大學。”

裴姝怡點點頭,垂著眉眼繼續沉默地吃著飯。

“這個月中旬我要去南非那邊出差,廷清你跟我一起去。”裴宗佑和裴廷清溝通說話的時間也就只限於餐桌上,若是把裴廷清叫去書房,那肯定就是很不好的事。

裴廷清聞言沒有多大的反應,“嗯。”

裴宗佑看過裴廷清一眼,“我準備在那邊發展裴家財閥的醫療事業,自然需要一個掌控者。”,他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著,“廷清你和三叔的兒子一起過去吧。”

什麼?!

裴姝怡面色大變,猛地抬起頭看向裴宗佑,而霍惠媛顯然事先也不知道這件事,她手中端著的湯碗差點掉在地上,轉過頭震驚地看著裴宗佑。

霍惠媛的聲音有些顫抖,“宗佑,先不說南部非洲的環境怎麼樣,讓廷清離家那麼遠,你也於心不忍吧?”

“沒有那麼誇張,去個三五年而已,又不是不讓他回來了。玉不琢不成器,我看他最近的心思不太穩定,讓他去外面磨礪磨礪,五年後再回來,就有絕對的實力接管裴家財閥,對內對外都有說服力。”裴宗佑說完象徵性地問了裴廷清一句,“你覺得呢廷清?”

裴姝怡的心都揪緊了,她覺得裴廷清肯定不會答應,所以很擔心裴廷清因此而忤逆裴宗佑,在等待裴廷清的回應裡,她和霍惠媛兩人都屏住了呼吸。

對比裴姝怡和霍惠媛,裴廷清從始自終都很平靜淡漠,就像遠去南非只是從這裡到裴姝怡的高中一樣稀疏平常,他淡淡地回應著裴宗佑,“嗯,你信任得過我,就把那邊交給我吧。”

裴姝怡聞言腦子有那麼幾秒鐘的空白,她忍不住轉頭看向裴廷清,面容蒼白一點點褪去血色,放在膝蓋上的手一再地握緊,她在心裡呢喃著,“大哥。”

他為什麼要答應?

他若是去了南非,就意味著他們要分開整整五年嗎?到那個時候早就物是人非了吧?

果然,裴宗佑必定是察覺到了什麼,所以才把裴廷清弄到那麼偏遠又窮苦的地區,如果這就是對裴廷清的懲罰,那麼她能做些什麼?若是剛剛她說她去日本的計劃不變